他要走？那真是再好不过，檀冰离开走向一旁。

谢明瑶眨眨，最后还是抬抬手示意他请便。

谢明瑶本想跟着，但玄度念了个佛号说：“谢檀越稍候便可，贫僧真的只有几句话和尊说。”

谢明瑶没否认，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交给我？”扶摇泪朦胧，“你还愿意信我吗？”

“尊可曾后悔过？”玄度的第一句话就问得莫名其妙。

走了没多远，看见了站在一断崖旁不知思索什么的玄度，谢明瑶本想绕开，但玄度转过了。

“当然。”谢明瑶看了看这偌大的南狱，“我以后要托付给你的，可非常重要。”

“尊可否借一步说话？”

“所以你不必因为那些没有发生的事自责了。”谢明瑶补全檀冰的潜台词，“我不会有事，即便你不信我的能力，也该信尊嘛。”

他要对话的不是谢明瑶，是檀冰。

“不必。”檀冰冷冰冰，“本尊救你只为瑶儿。”

“多谢尊。”她起想要跪，被一灵力托起。

扶摇茫然望去，听见尊不带一丝的话语：“便是你真的伤了她，本尊也能将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修，在南狱度过一生，这就是扶摇最舒适安稳的前程了。

他并不在意这些，妖人鬼又如何，只要一心向，未曾伤害过什么人，便是好机缘。

都是假的，是梦魇在骗你，想要你死在里面，还好尊亲自手替你驱除魅，快谢谢他吧。”

姬霄的南狱是可以还给他的，但扶摇不能跟她走，她就要为她找一个安稳的前程。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想着安她，扶摇泪满面，谢明瑶安抚地住檀冰的手，上前抹去扶摇的泪，低声对她说：“你得尽快振作起来，我还有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呢。”

扶摇怔了一，也很惊讶竟然是尊救了她。

檀冰当即便要拒绝，玄度在这之前说：“三言两语，说完贫僧便要离开南狱了。”

檀冰疑惑了一瞬也就

扶摇心里也清楚，最后还是看向谢明瑶，惭愧：“虽然梦里的都是假的，但我知，如果我真的被莲灯骗了，那些很可能都会发生。”她低摆手指，“……我知你哪怕不说，但其实心里是接纳我相信我的，若我被蛊惑，你是真的有可能受伤。”

“即便这一切开始于欺骗和谎言？”

他不需要扶摇记他的恩，若没有谢明瑶，扶摇灰飞烟灭他都不会施舍半个神。

玄度凝着他片刻，这几经转世的记忆搅乱，多少也能明白他为何是妖的份。

稍顿她又说：“而且是我将莲灯给你了，欠缺考虑，要非说错在谁，还是在我。”

扶摇睁大睛。

离开这里后，谢明瑶牵着檀冰漫无目的地走，路过的兵和婢女都觉得这一幕赏心悦目――他们都忘记最初看见的时候，是多想自戳双目，多么不可置信了。

他是如何知这些的？

走到另一个角落，檀冰看着玄度直白促：“说。”

气氛沉默来，檀冰突然伸手拉走了谢明瑶。

谢明瑶没透她的安排，但扶摇听见非常重要就重新振作了起来，发誓这次绝不拖她的后。

不过檀冰并不觉得莫名其妙，他静静看了他一会冷淡：“永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