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十年,找了你十年,还是晚了。”他伸手,拂过她的脸,声音涩,“关盺,你知吗?”
车开得很快,车窗开着,窗外的风声很大,掺杂了她微弱的声音,却格外清晰:“他的模样很好看,他那样的大概没有谁敢和他说。像一朵罂粟花,很,但是绝对不能沾染。可是我知的太晚。”没有睁开,她侧着,唇边苦笑,“确切地说是躲不掉。”
这个女人大概真是醉得厉害了,才鬼斧神差地一吐为快。
皱着眉,她的劫,现在她的梦里,不止不休。
他的问题在风里飘散,没有回答。
程信之笑了,笑得荒诞,随手挂了档。
话未完,骤停,角的泪还未风,她已经沉沉睡了,大概痛了,累了,不堪负重了。
只是即便是醉得厉害了,脑混沌了,可唯独只剩与那人相关的记忆,然后无限放大。
她的话只有在醉了才有勇气说,他的话同样如此。
声音微微哽,她却倔,不肯停:“只是我不知,他若上谁,那就是我的劫难。”似乎嗤笑,“现在好像开始了……”
“我不敢问,不敢找答案,甚至不敢揣测,因为会痛。”长睫颤抖的很快,角,有泪落,“我终于知——”
“你若上谁,那也是我的劫难。”
他吗?”说完,又像个孩一样摇摇,“不要睁开,睁开看到的都是他。”
“我知,他那样一个男人若是上谁,定是用上生命和一辈的时间。”
醉酒的女人,伸手捂着心,哪里很疼。谁说喝醉了就麻木了,都是自我安的谎言罢了。
他总以为,她这样骄傲自信的女人,永远不会有这样孩气的姿态,竟不知,因着一个男人,她变得丝毫不像自己了。
她终于知:他是劫,从他现,她就开始万劫不复了。
唇
程信之不说话,只是听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加了速,只是,她声音还是很清晰:“还有,他狠,真的很狠,对人从不手,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旁人说他深不可测、心狠手辣,是的,他确实是这样一个男人。桀骜狂妄、独裁不羁都是他与生俱来的东西。这样的男人,注定成为女人的蛊惑,只是他从不给女人机会。那时候我想,兴许我是个例外,至少他里看到了我,就算是交易,他选择的是我,不是别人,多多少少我是特别的那一个。我总是庆幸地想着,他即便不我,也没有别人。”
似醉非醉,似醒非醒,谈起那个人,她恍恍惚惚的:“我与他相识前后不过半年,极少见面,他也总是寡言,没有交集,没有回忆,我却发了疯地对他着迷,甚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顿了顿,又笑,越发凄楚,眉间浸染寒霜冰凉,“兴许,从他还认识我时开始。”
那样一个男人,程信之不知也不想知,他只知,边这个女人若是上谁,大概也要花上一辈的时间或者是生命。
她一个人的独白落了幕,安静了许久,主驾驶座上的男人苦笑着:“若是我早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会痛了?若是我先遇上你,你是不是就不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