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地过去,很快就到了约定的六半,但王榆林那边却一直没有动静。我有些坐不住了,两手交叉地紧握着,深深地呼,努力地想要平复紧张的心。再看看古恒,他的样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一动不动地盯着墙角看,额上甚至渗了星星的汗。
古艳红是非观很,又一向自诩正义,不来破坏别人家庭这种德败坏的事。刘朋飞和韩光正都结婚有孩,所以只能是潘严。她一直瞒着不告诉任何人,想来也是觉得弟恋难为,不好说吧。毕竟,在那个时代,弟恋还是很少见的。
我们三人全挤到窗朝巷张望,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渐渐走来。来人个很挑,穿一黑的羊呢大衣,没有帽,所以可以清晰地看清他的长相。的鼻梁,烈的眉,虽然心里对此人早已恨之骨,但我却不能不承认,这个潘严的确是相貌堂堂。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正气,眉目凛然,怎么看,也无法把他跟心中那个穷凶极恶的凶手联系起来。
虽说先前满腔的豪壮志,可真当了关键时候,心里却还是紧张得很。全上的每一寸肌肉就有些不受控制,两发,手也抖得厉害。再看看古恒,他也比我不了多少,只是咬牙撑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明远也转过来,并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古恒被他的目光锁住,十分地不自在,最后终于狠狠一跺脚,气得一屁坐在床上,“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妈的,这个小白脸。”古恒低声骂了一句,随手抓起桌上的帽就要往外冲。我赶紧一把抓住他,急:“古恒,你忘了答应过我们的事了?”
对,就只能是潘严!
不用他说,我们俩心里也清楚。潘严要是个好对付的,也不至于这一个两个的全死在他手里。
看着都快七了,古恒终于有些俫不住,猛地站起,大声:“那小八成不敢来。要不,就是没上当。”
潘严在巷里一连了四烟,脸上却丝毫没有不耐烦的神。明远看了半晌,才终于转过来,一双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小声:“你们要小心,这个人,不简单。”
看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古恒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瞪大睛听那边说了两句,尔后挂掉电话,一脸紧张地:“来了——”他咬咬牙,恨恨地继续,“是潘严。”
笑:“这可真说不好。说起来,这东西以前不就跟转似的吗,现在就变得这么小巧玲珑。指不定过几年,还真的又能听歌又能拍照呢。”你看看人家王榆林,多么有远见。
唯有明远一人镇定如初,静静地看着窗外,好似老僧定。
“不急,”明远复又转过去,看着巷里正着烟的潘严:“先晾他十分钟。”
居然是潘严!
五十三
“他一定会来的。”明远依旧看着窗外,淡然回:“这个人……很小心,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绝不会不来。”他刚说完,古恒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吓得他手一抖,险些把手机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