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他深深地看了我一,压低了嗓门:“班后我在外面等你。”
一路上我的心都乱糟糟的,脑里如同一团浆糊,一条理也没有。明明午的时候还想过要如何应对来着――哦,对了,死不承认。即便他从蛛丝迹中发现了些许线索产生了怀疑,可只要我打死不承认,他又能耐我何。毕竟,这种事可没有证据可言。刘爸爸和廖妈妈都没说什么呢。
见我许久没说话,明远脸上只是一片无奈的苦笑,端起茶几的茶杯喝了一大,了嗓继续:“你都混档案室了,想必王榆林早就跟你交了底。这件事牵扯得太大,以前的曾师,那么聪明机警的一个人,最后还不是……”
开门了屋,我们俩一人找了个沙发坐了,都不作声。过了许久,还是他打破了沉默,“明儿你就别来了,危险。王榆林那混账小……”他恨恨地咒骂了一声,看起来是真的恼了。
的士照例在巷就停了,我们俩慢慢走去。天尚早,巷里偶尔会有一两个行人,还会有熟悉的面孔停来跟明远打招呼,探究的目光一直留在我的脸上不走。甚至还有以前的邻居熟络地跟明远开着玩笑,“哟,明远交女朋友了。”
想到这一,我的心终于渐渐安定来,脑里也总算有了些许清明。
“我……”我张张嘴,想先发制人地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却被他的话打断,“这里人多,晚上我们再说。”他说,然后把手里的单递给我,脸上是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神,“请帮我找一这几份资料。”
但我并没有说话。形势未明,我多说一句话便是错。倒不如看他到底想要什么,我也好看一步走一步。
跟人说真话,人家指不定也以为我在说笑,他怎么能猜到这些。
他叹了气,声音里有无限的悲悯和自责,尔后又朝我看过来,目光中全是啼笑皆非的无奈,“你又一向是个躁躁的,自以为聪明小心,其实喜怒都写在脸上,怎么瞒得过那些人。如果真了什么事,你――”他的睛里忽然蒙上了一层雾气,犹如三月江南的清晨,“你还想让我再痛苦一次吗?”
还未大门,就瞧见明远靠在门的大石狮上发呆,睛却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门。所以我才刚走到门,他就直起了,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
“我们回去说。”他面如常地接过我手里的包,牵了我的手,就好像上午那句话并非自他的中。
刘爸爸晚上有会不能和我一起回去,我倒是正省了跟他解释的功夫,可心里也愈加地忐忑,班时,也是拖了又拖,等到科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才穿上袄背着包来。
明远一律笑,握着我的手紧紧的,温而燥。
于是,我整整一天都过得心神不宁。
我心里一颤,险些就要开,才一张嘴,又赶紧掐了自己一把,好歹忍住了。一刹那间,心里转了不知多少个弯,过了十几秒才缓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为了查案才去的档案室。”别的话却是不肯多说一句。
明远专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