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忽然发笑,那声音听得我心里tou愈加地虚。他笑了半分钟才终于停xia来,眸中竟有星光diandian,忧伤如shui般朝我涌来。“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认我吗?”他看着我的yan睛,一眨也不眨,一字一字地唤我的名字,“钟慧慧!”
轰――地一xia,我险些被他这句话给震得从沙发上跌xia来。
虽说早猜测着他是不是已经认chu了我,甚至还想到了应对之策,可当他真正叫chu我的名字的时候,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tiao,那一重又一重如擂鼓鸣钟,一颗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tiaochu来。
“你…说什么?”我梦游一般地说了几个字,过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低xiatou矢kou否认dao:“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dian也听不懂。”
他却不急着回答,一diandian地凑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缓缓地蹲xia,幽深的双眸里满满承载着思念的qing意,“钟慧慧,”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哽咽,低沉得好似随时都要发不chu声,“我到底zuo错了什么,为什么明明shen在咫尺你却要视我为路人。你知不知dao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觉得你换了个shenti我就认不chu你来了?你一走四年,这些年我踏遍了北京的每一寸土地,你说过的那些地方,老家的巷zi,你念过的大学……你怎么会以为,我会等到四年之后才会去那里找你……”
我的心顿时沉了xia去,所有狡辩的话,所有事先想到的对策,在他说chu这些话之后通通都变成了笑话。
是的,我早该想到的,他为什么会忽然在我面前提起要去北京的事,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被我劝了回去,从他十岁起,我就已经骗不了他了。原来那么久以前,那么久以前他就已经识破了我……
“我…我只是……”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任何可以解释的借kou。且不说我怎么会莫名其妙地chu现在北京,还编造chu一大堆金家的往事,明远去过北京,那定然也能发现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巷zi里的家是假的,大学里也从来没有钟慧慧这号人,他怎么还会不起疑心。只要用心,他很快能查到更多的事,包括当初我初到陈家庄的种种……我要如何像他解释自己的到来?又要如何像他解释所有的一切?
“为什么…不肯认我?”他握着我的手,握得那么紧,好像用尽了全shen的力气,所有的ganqing全都投ru在这一双手上,抬起tou,他的yan泪终于落了xia来,如洪shuixie堤,一发不可收拾,“你知不知dao,我…有多想你……”
我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见他哭是什么时候了,明远,他一直都是聪明而jianqiang的,从来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连yan眶都不见红一xia,更不用说掉yan泪。可是现在,他却蹲在我的面前哭得像个小孩zi,那么伤心难过。
“我…一直想你…”他缓缓地把tou靠在我的tui上,平和而小声地dao:“你知不知dao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丢xia我一个人,我真恨不得当时跟着你一起走了。可是,不行,我还得为你报仇,我要找chu那些害你的人,一个一个地将他们杀死,然后再去找你……”
我的心剧烈地tiao起来,浑shen都在发抖,他…原来害得他变成杀人凶手的…却是我。
“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