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世间引来灾祸的并非盒,而是人对未知的窥伺。
众神告诫潘多拉千万别打开那只盒,却刻意隐瞒她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捻灭烟,拿起摆在茶几上的脚酒杯倒两杯红酒。
“他本想趁你无依无靠时堂而皇之地接近你,没想到你不仅没那么好骗,还请来了外援,可他盯上你那么久,哪甘心这么轻易就放弃,所以他买通了你家的司机,在接你放学时将你绑走……哦不对,应该是你们,谁让崔南溪倒霉,跟你了朋友呢,要不是那天刚好陪你一起回家的话,她也不会被无辜牵累……”
“说来我们也算有缘分,曾经被同一个男人折磨,又上同一个男人,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
说完便不顾裴绾的挣扎,掐住她巴撬开嘴,将满满一杯酒行灌了去。
“那是什么?”裴绾警惕地看着那些粉末在酒中迅速溶解。
照片里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面相甚至还有几分和蔼可亲,然而那张脸在此刻幽冷的光,只令人到不寒而栗。
裴绾奋力扭拒绝。
不知是为了将他的面目深深刻她的脑海,还是裴绾自己产生了幻觉,前现的每一张照片竟全都一模一样。
贺芝嘴角勾起诡谲的笑容:“那我们就来试试你究竟会不会信。”
“而你其实很早就被他注意到了,只可惜你是裴家的孩,他不敢贸然手,直到你爸去世,裴绎也在国失踪,才终于让他等来了机会……”
贺芝嘴角依然挂着笑,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不厌其烦地每翻完一张照片,便凑近烛火将它烧尽。
裴绾知自己很难不去好奇真相,但她绝不能在这里被击垮。
“他最喜那种十来岁的小姑娘,尤其喜慢慢地调教,将她们的自尊一一碾碎,再重塑成听话的木偶。”
裴绾大脑昏沉,她用力死咬住嘴唇迫自己不看不想不听,可浮面的那个模糊的黑影却挥之不去地越来越清晰。
裴绾压不断漫上的窒息,满脸戒备:“不想,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一丝不苟得仿佛在完成某种神秘的祭祀。
“还认得他吗?”
贺芝笑得如沐风,将那杯酒递到了裴绾唇边:“当然是能让你彻底放松的好东西。”
又为什么换了新的司机?”贺芝牢牢盯住她,“这些你都不想知是为什么吗?”
记忆的洪猝不及防瓢泼而,无数失散的碎片在脑海中反复裂,再重聚。
贺芝一张一张慢条斯理地将那个男人的照片翻给裴绾看。
贺芝松开手,漠然看着失去支力倒在沙发上的女孩,又不知从哪里掏一叠照片抵在她前她直视。
“咳咳咳!咳……咳……”
贺芝一把扳过她的脸:“怎么,是不是想起你上次在我酒里的药?放心,我要是用同样的伎俩多没意思。”
贺芝若无其事地在裴绾前往其中一杯洒一堆不知名的白粉末摇了摇,又举起左右两只酒杯煞有介事地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