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一刀并不能伤他太重,他已经注意到是两个狼烟骑冲过来,即便能刺伤他,也不过是pi肉伤罢了,他受过的pi肉伤那么多,不在乎这一次。可主zi……
靳久夜在心里叹气,只觉得自从答应主zijingong后,就愈发猜不透对方的心思,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变质,慢慢隔阂在他与主zi之间。
猜不透的东西,便不要耗费心神去想,靳久夜暗暗告诫自己,主zi仍然是他的主zi,他只要zuo好分nei的事qing,完成主zi的命令即可。
主zi从前说让他zuo兄弟,那他就好好zuo兄弟,主zi现在说让他zuo妻zi,那他就好好zuo妻zi。
大概主zi太寂寞了,需要一个人陪着他,才想要让自己当他的妻zi吧。靳久夜心xia思考,想着等伤好起来,等玉石关的事qing解决掉,主zi得了闲腾chu心思来,恐怕还要考校自己如何zuo好一个妻zi。
就像之前如何zuo好一个chong妃一样,他得找个时间去请教别人,翻翻书,看看该怎么zuo才符合要求。
这么想着,那guzi心里的怪异gan便挥散开去,能够坦然地面对主zi的目光了。
而贺珏也实在太累了,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如今一躺在床上,一看到靳久夜醒来,心里那gen绷着的弦就松懈xia来。这心里一踏实,疲倦就紧跟着席卷而来,没盯着靳久夜看多大会儿就沉沉睡去。
靳久夜听到主zi绵长沉静的呼xi声,知dao对方睡着了,也就转过tou来看他。
贺珏的脸se明显带着疲倦,yan底的乌青是几日都没有休息,胡茬也冒chu来了没有打理,这不是素来勤勉整洁的主zi。
靳久夜与贺珏几乎朝夕相chu1,知dao对方到底是个什么xingzi,哪怕前几月战事最忙的时候,也维持着光鲜亮丽的面貌。他是西京城的君王,是坐拥天xia的南唐共主,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不妥。他是最aigan1净好看的,从时不时嫌自己丑就可以看chu来,一会儿说他yan睛不好看,一会儿说他嘴巴不好看,就连手也说长得不好看。
靳久夜想到这,xia意识抬起手,看看手中的厚茧,没觉得哪里不好看了。
这不过是一双平常的手罢了,但若是此刻主zi醒来,肯定会说糙得很,像块抹布似的,摸起来也不柔ruan。
然而就这样一个事事要好看的人,如今却像个街tou乞讨的liu浪汉,靳久夜心里突然涌chu一番说不清的滋味。
他很想伸手去chu2碰贺珏的脸,摸一摸主zi的眉yan。贺珏的睡颜看起来很香,呼xi平稳得像个孩zi,靳久夜静静地看着,yan睛一眨不眨地看了许久,他的手终究没有落在贺珏的脸上,就在咫尺之间,慢慢收了回去。
这一觉睡了两三个时辰,贺珏突然醒转过来,心里一激灵,连忙往shen边去看。
“夜哥儿?“他有些恍惚,生怕刚刚同靳久夜说的话,只是一场梦,或者太累了chu现的幻觉。
靳久夜正在被窝里努力挪动,听到贺珏的声音,转过tou,眉yan清楚地看着对方,“怎么了主zi?”
“看你是不是真醒了。”贺珏轻轻靠上去,不敢压上半dian力dao,只是搂着对方的肩膀,然后吻了一xia对方的额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