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胆战心惊，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一雾的孟钰跟在后面问了我几遍怎么了，看我抿着嘴唇不说话，表也严肃了起来。

        “安欣，你说实话，是不是我爸什么事了？”

        “没有啊，你瞎想什么呢。”我目视着前方的台阶，敷衍了一句，心想，你爸别让别人事就不错了。

        东山不算太，我们走了十几分钟，就能看到山腰的亭了。孟德海就站在里面，背对着我们，双手背在后，似乎是在眺望京海的大好河山。而启，就站在他旁，还穿着那件不合的大衣，垂着，偶尔抬手抹一把脸，似乎是在拭泪。

        “启？他怎么……”孟钰愣了几秒，脸上的表很快就从惊讶转为了同。“哦，原来是这样……他是来找我爸求的吧，为了他弟弟的事……唉，他也可怜的。”

        “可怜什么。”我望着两人的背影，不知为何，心涌起一烦躁，说话语气也生了起来。“他为一个无可救药的犯罪分求，是黑白不分，助纣为，他可怜，被他们兄弟两个害的人就不可怜了吗。”

        孟钰撇了撇嘴。“你们男人就是没有同理心，他们旧厂街那种地方的双，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男是家里的天，被灌输了三十多年的这种思想，怎么可能一扭转过来，他肯定会为了弟弟拼尽全力的啊。虽然是错的，但是，可以理解。”

        我们逐渐向亭走近，已经隐约能听到他们对话的声音了。他们两人都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一方面是因为周围树多，便于藏人，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吵起来了，绪激动，无暇顾及周遭的环境。

        一开始，他们的态度都还算平和，说着说着，启忽然提了一句“三个月前”，孟叔一震，猛然转过，指着启的鼻，压低声音阴沉沉说了句什么，看表像是在发警告，启冷笑一声，开始解自己的大衣纽扣。

        我和孟钰藏到距离亭最近的那棵树后面的时候，启上的大衣，恰好跌落在他鞋边。他里面穿的是一件修的白衬衣，能看得来，他的腹，是微微隆起的。

        怎么回事。

        为什么。

        发生什么了。启，怀孕了？

        他怀孕了，来找孟德海摊牌，是因为……

        因为孟德海，算是我的养父吗。他要用他肚里的，我的孩，孟德海的孙，来威胁孟德海帮他吗。

        这个卑鄙，无耻，三滥的双人，简直是――

        等等，不对。

        我和启，上一次，是……

        一年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