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半天了！”

        张彪的大嗓门远远地传了过来，他一路小跑到他们面前，一边急一边将一个文件袋递了过来。

        “李宏伟和黄瑶的……亲鉴定报告，来了。”

        李响一把夺过了文件袋，手忙脚乱地开始拆袋，安欣守在旁边，紧攥的双拳有些颤抖，他俩都紧张得像是在等着揭晓他俩是不是黄瑶的父亲一样。

        “……这种生学亲缘关系成立的可能为……百分之九十九，九九九九……”

        念完这句话，在场的三位警官，都陷了久久的沉默中。

        李宏伟，就是黄瑶的生父。

        那他们前面的全推论，就又变得摇摇坠了。

        李宏伟为黄瑶的亲生父亲，嘛要这么合地参与这样一起针对黄翠翠的仇人的连环谋杀案中呢。真心想要赎罪？这个想法刚一李响的脑，立就被他挥散了。李宏伟，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李宏伟是什么样的人呢。

        启对他的第一印象其实是正确的，他是一个……耗一样的人。

        一个奸诈的人，一个油的人，一个完全没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一个小时以后，他又有了一个新标签。

        一个死人。

        一开始，安欣收到守在医院的陆寒惊慌失措地打过来的电话时，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抢救？李宏伟怎么会需要抢救？他的伤不是没什么大碍吗？”

        “我，我也不清楚，师哥……他就是，突然就……我去看的时候，他已经昏厥了，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他叫醒，他就，就看着我，很费力地，叫了我两声……我……然后他就又昏过去了，就叫不醒了。医生刚才说，他的心脏现骤停了，可能，可能……师兄，我今天基本上一直守着的，除了医生和护士没人来过……”

        “小陆，你先别慌。”安欣虽然声音还能维持镇定，额上却冒了细汗，穿外套时手也有发抖。

        “你刚才说，李宏伟叫了你？他知你的名字吗？”

        “我，我也不知他怎么知的，我没跟他说过话。但他就，就死死地盯着我，用力把我的名字挤了来。他说，陆，陆……然后就，就没声了。”

        陆。

        一个非常，非常熟悉的姓氏。

        安欣停住了动作，他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打给了还在西萍县找线索的小五。

        “小五，那两个人里有一个不用查了，你就去查……”

        “欣哥，我本来打算吃完饭就打电话给你呢。”小五慢条斯理，不急不慢地边面条边说，“我在程程家所在的村里走访了两天，终于有人跟我讲了一有用的线索。程程她，五岁以前，被县里一生不孩的人家抱去养了。五岁的时候，那家的女人怀孕了，生了个儿，就又把她送回乡了。你猜，那家人姓什么。”

        安欣一边拿着车钥匙楼一边被迫耐着听完了小五的铺垫，想都没想，直接给了答案。

        “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