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前桥满问号,望着撒谎不脸红的魏留仙,想不通她为啥找了这个托辞。梁穹似乎还没从意外中缓过来,不知所措:“如此……多谢殿。此墨难得,在会好好收藏的。”
或许因两人曾有诸多不快,又或许她清楚当初那场“报复”是自迁怒,却又不想承认错误,又或许明知施加给对方的痛苦远多于幸福,基于这些前提,关心和喜也无法正常表。
不走府里的账,是怕被梁穹知?可哪有花巨资还不想买好的理,魏留仙想嘛?
当夜,魏留仙在宽阔的锦被中将他压在床上亲吻,宁生则立在床尾等候。这个吻格外绵长,等她放开梁穹时,对方缺氧般猛了气,接着膛起伏急起来。
梁穹仍旧每日恭谨等待,故而也能受到这些不同,只是他的回应也变得蓄。
前桥看着看着,一个猜想恍然涌上心,今日所有反常慢慢在脑海中穿成了线――
“彭墨?这种品相,十年间都已难见了……”梁穹小心翼翼问,“殿是从何得来的?”
想起他最近很少这么亲力亲为地迎接自己了,不由得腹诽自己把他惯得过分。此时梁穹面对妻主犹带畏惧,魏留仙对他一笑,倒把他得不知所措,又见她面得冲成璧挥手,那盛着墨的盒就顺势交付至梁穹手上。
或许因伤心太多而不敢轻信,或许因对魏留仙敬畏参半,他在接收到对方若隐若现的好意时,生怕期待过再次失望,索佯作不察、兵不动。
他没料到会收到礼,启盒见墨,直接被吓了一。
见她信应承,梁穹直接慌了,认真答:“不必,殿……这一对墨可价值不菲啊。”
小妮从前的脾气,指定献宝一样把自己的辛苦得天上有地上无,可现在她只是打量着梁穹,幽幽叹了气。
她本以为自己在穿越来此之前,原主从没在意过这个庶卿,如今看来并非如此。魏留仙终于在朝夕相伴中对枕边人微微动心,只是表达心意的方式变得格外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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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装过了,她果然是不懂行。魏留仙想起刚刚在梁穹面前夸的海,尬得差把咬,将票据交给结款的侍从后,又特意吩咐:“把待存丰库的钱支来,可别走府中的现账啊。”
不动则不伤。
以一种极其别扭的方式。
去年初秋,魏留仙竟然追求过梁穹吗?
梁穹用迟钝自我保护,唯有在床上迟钝不来。他仍需侍寝,在宁生的帮助之。
魏留仙有种暴发的气质,不耐烦地教育梁穹:“该用就要舍得用,收藏什么?你若喜,次我再向皇姊要一对儿。”
“三十金?!那么小块,三十金?”
啥?女皇赏的?
大概有两月她不曾去青楼消遣,就算喝酒也只去找不卖的艺伎,天黑前必回府,和在门等待之人汇合――虽然只维持了两个月,可对于过惯花天酒地日的她来说已是莫大收敛。
魏留仙摆手潇洒而去,样颇有装。回到房,才噙着笑将书画店给的票据打开,唤人去拿银结账。
前桥找不到日历,只能从他们的衣着打扮和只言片语中读端倪――大概是初秋,魏留仙说梁穹快府两年了,应该就是去年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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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察其行为,还能看痕迹。
这是何年何月啊?夭寿了,魏留仙好像动真了!
魏留仙看着他笑,手探被中,将他阳握住,却不唤宁生帮忙,只贴近了注视他耽于淫乐的神,一边握着阳动。锦被兀自颤颤悠悠地动了许久,梁穹终于受不住,向上一躬,息的双唇被她以吻封住。他在窒息和
一看之,骤然大惊。
不同于他的紧张,魏留仙则轻描淡写:“皇姊赏的。我用不上,寻思送了你罢。”
前桥站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读不懂魏留仙的心思,明明墨是她费劲巴力搜罗来的,为何不告诉梁穹呢?这太反常了。
梁穹将盒握紧,垂首:“不敢,多谢殿……”
3.
她难是在……追求梁穹吗?
“你啊,有什么想要的,可别憋着不讲。上次还是同昂聊天,才知你想要块彭墨――跟着我快两年了,连你喜什么都不知,你说说看,世间哪有这样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