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什么了？”罗非了烟，问井然。

        临时加订的房间也带温泉池，两个池间用竹墙隔开。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天的池稍差些，能隐约听见隔拍打面的响动，和小声的啜泣。

        不知是章远和罗浮生谁的想法，但明显是故意想让罗非和井然听到。

        罗非任由声音往屋里漏，看榻榻米上的井然神自若地敲打键盘。

        井然打字的手顿了，仿佛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么问？”

        罗非很不客气地拆穿：“明知故问了哈。”

        井然叹了气：“我说你应该也会喜这里。”

        罗非翻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小侣的二人世界，提我什么，又把人惹生气了。”

        井然像是很忙，重新盯着电脑开始打字：“好的好的，回绝对不提你。”

        罗非走到床前，一把走井然膝上的笔记本电脑，换自己跨坐上去。

        井然向后撑着，放任罗非叼着烟，双手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解到一半不耐烦，取烟了一大：“这衬衫贵吗？”

        “还行。”井然莞尔，“只是我就这一件衣服，你扯坏了，我得光着膀回去。”

        罗非烦躁地“啧”了一声，继续叼着烟解扣，说话糊不清：“不是让你别穿这种不方便的衣服。”

        井然也不帮忙，掀起上目线望向罗非，像是调笑：“小远喜。”

        4

        罗非解扣的手停顿了两秒：“你俩在一起三年了吧，还这么有仪式。”

        井然单手搂住罗非的腰，从罗非唇边夺走那快要燃尽的烟，随手摁灭在笔记本电脑上：“这次想玩了？”

        没错，上一次交换，他和井然什么也没，理由是没必要。

        他们之间太熟悉了，丝毫没有新鲜。如果不是那段时间罗非绪波动大，需要一温柔的地给予依靠，从分手重新朋友的那天起，他们就不会再有任何其他可能。

        是事实没错，但现在旖旎的氛围，说这话就有扫兴了。

        罗非被隔墙的动静撩来的致，被井然难解的扣和煞风景的言语，瞬间消了一半。

        “又不想玩了。”罗非撑着井然的膛，想从他上来，被贴在后腰上的手阻止。

        井然笑：“我的错，想逗你来着。”

        罗非挑了挑眉：“之前也是想逗小远吧？结果把人逗生气了。”

        井然的掌心一向上，推着脱罗非宽松的衣：“你家的小狗没生气？”

        “生气啊。”罗非不再拒绝，合着井然继续，“他还骂你‘老’呢。”

        太熟悉也有太熟悉的好，比如，能迅速找到彼此最愉快的泉。

        对于罗浮生的评价，井然并不生气。这个人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有着异于常人的自制力。

        像是箭在弦上，还一脸淡然地托着罗非想要起。

        罗非向后磨了磨：“就这个姿势。”

        井然无奈：“我去拿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