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一听这小孩说过了,赶紧住他肩膀,制止他继续说去。
到用午膳之时,被召来议事的人才离开,萧莨回来殿,祝雁停赶忙起忙活着给他端茶倒。
这些事萧如今并不需要他亲自,但他就是乐意亲力亲为地为萧莨这些。
不过说到底,他们在兵力各方面都占着优势,拿聪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祝雁停见他能听得自己的话,心里兴,又问他:“你打算一直留在景州这里么?”
萧莨抬眸看他一,淡:“荆州是聪王老巢,屯了重兵,确实会难打一些,可能战线会拉长。”
半晌,又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珩儿担心你,爹爹也很担心你,父亲受了伤,疼,爹爹睛哭瞎了,也疼!”
“嗯。”萧莨随应。
可自己又没法不担心他的安危。
祝雁停想了想,安他:“聪王能从伪朝廷手里夺回湘州,还染指了黔、邕二州,说明他还是有些本事的,毕竟贺家军在他手里,若当真那么好对付,反倒蹊跷,你也不用太之过急了,从长计议便是。”
午,珩儿午睡起来,祝雁停带着他去外园里玩,顺便摘了些开得正灿烂的石榴花。
聪王占据荆、歙、赣、湘四州和黔、邕二州东北分地方,其人如今躲在荆州靠近赣州之,手有二十万贺家军,十分不好对付,尤其是徐卯带的戍北军,在荆州遭遇顽抵抗,前景并不乐观。
将茶递到萧莨手边,祝雁停小声问他:“征讨聪王之事展得不顺利么?”
萧莨无波无澜的目光扫向祝雁停,祝雁停讪然:“我跟珩儿是真的都很担心你,……你叫我留着这条命,你自己,好歹也得惜命吧。”
“……你还是想亲自领兵啊?”
“你几时惜命过?”萧莨忽地问他。
祝雁停无言以对,这事萧莨果然还没消气。
原本他打算速战速决,在半年之攻这四州全境,到那时只剩最南边的伪朝廷,不足为惧,如今看来,只怕不那么容易。
亲说,说每回他征,你都会害怕,爹爹也会害怕,要他一定要好好的,不能不顾着自安危。”
萧莨正与商议外来的军报,南征军如今已分成两路,一路折回江北了歙,与豫南的兵两面夹击歙州之地,一路经由越州了赣,但无论是哪边,都遇到了不小的阻碍,战事推并不顺利。
交代完儿,祝雁停的心神平静了些,拿了本书随手翻着,又忍不住听外边的动静。
萧莨的眸光微凝,没再说什么,静了一瞬,移开视线。
“不然呢?”萧莨反问他。
“嗯。”萧莨淡淡应他。
外不时有争议声传来,祝雁停听了几耳,免不得有些担心。
小孩似懂非懂地眨眨睛,应:“好!”
祝雁停手里捻着一朵,想起昨夜萧莨看
“等吴越的局势稳定些,会去赣州。”
小孩捧着那红灿灿的花,十分喜。
祝雁停知这事自己没法劝,萧莨想要的是取祝家江山而代之,他非得亲手打这个天,才能叫人心服服,才能名正言顺。
他转与珩儿使了个,小孩扑到萧莨边去,攥着他的袖声:“父亲,以后打仗不要再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