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一愣,转瞬便已明白过来,他腰间被刺了一刀,萧莨却叫人还了罪魁祸首上百刀。
但如今瞧见祝雁停这担心关切的模样,萧荣又忽然信了,他或许心里还是有二哥的,不过二哥信不信他,估计没那么容易就是。
“想!珩儿想父亲!”
“你别担心,这些事都在二哥掌控中,肯定没事的,等好消息便是。”
萧荣撇嘴:“也就刺了几剑,谁叫那些个人死到临,嘴里还不不净骂骂咧咧。”
小孩噘着嘴思索片刻,画了一朵他院里开得正灿烂的山茶花,在旁边写上:“父亲早回来,珩儿想你!爹爹也想你!”
“真的,珩儿不想父亲么?”
用罢早膳,珩儿去念书后,萧荣终于回来,一府就直接来了正院这边,上还有血腥气,祝雁停递了方帕给他手,随问:“杀人了?”
“他这样好也不好,”萧荣又,“上位者如若不铁石心、不冷血,谁能服他,可我就是有些担心……”
瞧见祝雁停眉目间掩饰不去的担忧之,萧荣一时有些慨,他对祝雁停的观其实很复杂,倒说不上有什么恨意,就只是有些替他二哥不值罢了,之前那几年,他二哥又要打仗又要带孩,是怎么熬过来的,他都看在中,他二哥最需要祝雁停的时候,这人心心念念的只有他那个坏透了的兄长,怎能不叫人心寒。
写什么都行,画幅画也行。”
萧荣不以为意:“祝显德的一个小儿跑了,我命了人正在全城搜捕。”
告退离开之前,萧荣似又想到什么,转与祝雁停:“二哥留了两个他的亲卫给我,交代了祝显德交由他们来解决,他应当是打算让他们动私刑,祝显德从王府中拖来时已经死了,我去看了一,他的腰腹上被刺了上百刀,死了还大瞪着睛,死状极其可怖,死前那一刻应该十分痛苦和惊恐。”
“好。”萧荣没有多问,直接将信收了。
他不放心地问:“可有漏网之鱼?”
“……我以前,从来没觉得二哥会有这般凶残,可他自从了京,先是着全城的勋贵去围观凌迟逆王,后又不留面地置了许许多多的人,包括我们的四堂叔,如今还活活折磨死了祝显德。”
祝雁停一时不知当说什么好,萧莨会变成如今这样,他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真的么?”
“……南边什么时候能有确切消息回来?”
至于那些人死到临都骂了什么,不用萧荣说,祝雁停也猜得到,萧莨要成大业,上的背负的骂名,总不会少的。
“你担心你二哥以后会变成个彻彻尾的暴君么?”祝雁停涩声,“不会的,我不会让他变成那样的,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的,你放心。”
祝雁停低笑,侧在儿面颊上亲了亲:“好孩。”
平复心绪,祝雁停将先他和珩儿写好的那两封家书一并装信封,封了蜡,递给萧荣:“你派人去给他送奏报的时候,顺便将这家书也给他吧,多谢。”
祝雁停轻一气,他也是信萧莨的,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他们捺了这么久,非等到今日南征军过了江,祝显德他们再没利用价值才动手,将祝显德和他拉拢的其他那些个人一网打尽。
萧荣,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