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小晏仍难以忘怀长平,而长安已有了慕言殊。
“我又没说不让你去。”长安嗔他一句,“只是赤河地偏僻,距离上京甚远,今后我若想与你把酒言,只怕再没机会了。”
晏清歌潇洒扬眉,问:“怎么?虽说我是久居上京的公哥儿,可却不是纨绔弟。国家之事,我向来视作己任。”
长安听他这样说,问:“既然这样紧急,为何不早些动?”
而且,那时她与晏清歌之间,还不曾有过长平。
晏清歌温一笑,:“此次离京,不知要在西北留多久,也不知灾发了,会发生怎样的危险。或许我很久都回不来,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这些都有可能。想到这里,我便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与你个
听她说到“把酒言”四字,晏清歌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忙:
“你说了我才想起来,长安,你还欠我一次月对饮呢。”
晏清歌仍是笑:“长安啊长安,你随摄政王奔赴西北战场,早已立不少战功,我怕被你落太远,才想着要奋发图,你却又要来拖我的后,这可就不对了。”
那时请他来饮酒赏月,不过是为她的设计找个借,长安默然,没想到小晏一直将此事记到了今日。
那日长安曾自豪的让他去查军功状,他查看过后,果不其然发现有位名唤“云七”的军师立了赫赫战功,慕言殊的亲信中,姓云的只有六人,晏清歌一想便知,这“云七”肯定就是长安了。
长安闻言一愣,月对饮?她哑然失笑。
可不就是她布迷香想设计小晏,却最终落慕言殊圈套的那夜?那个迷乱的夜晚是她与慕言殊的开始,却也是她与小晏彻底的挥别。
“我听言殊说你向他请旨,要去赤河修筑堤坝,小晏,老实说我很吃惊。”
为何非要等到她回来?
长安略略神,良久,才回神淡笑,说:
“恐怕是没机会了。”他说,“今日我见你一面,夜之前便要京。赤河的灾刻不容缓,我需得快加鞭,才能赶得上。”
如今还是在这间天字一号的雅间之中,晏清歌还是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他里的光任何人也比不了,长安也仍将逃离城当作平生第一的愿望,他们两人,在有些方面毕竟是还没有变的。
“我知。”长安素来知晏清歌在同辈人中是极有理想的,只说,“我从来都相信,你将来注定会成就一番大事的,只是没想到一切来得这样快。今日与你坐在这里,一切似曾相识,总让我觉得像是回到了从前一般。”
初锋芒,却仍只是个孩,长安便更不用说,当时的她,满心除了想着如何逃城、到市集间玩乐,再没其他复杂的念。
看她发愣,晏清歌又问:“怎么,难你忘了?就是摄政王亲征前夜那次。”
晏清歌的神却是一黯。
“我没忘,哪能忘了啊。”长安回神,“既然我欠你一次,不如就定在今晚,你我赏月对饮,不醉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