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走。”
听他如此说着,长安却有些心酸。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回不来,chu远门可不许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长安说dao,“你若不常回上京来,恐怕晏大学士要日日上奏,请旨召你回来了。”
“我与父亲谈过了,这一次他会尊重我的选择。我想凭自己的本事闯chu一番天地,而不是借着学士府的名号,在朝中挂一个虚职,父亲应允我了。”
长安对于晏大学士的想法十分清楚。晏家长zi晏轻寒多年前便弃文从商,学士府的责任,自然就落在了次zi晏清歌shen上。她与小晏相识这么久,怎会不知他的理想是更gao远的天空与更广阔的世界,他的shen份与地位束缚着他,父辈的期许更牵绊着他。
如今,晏清歌终于能摆脱这一切,去闯dang自己的人生了吗?
“真好。”长安由衷替他开心,接着问,“我听说你劝动了你大哥为官,这又是怎么回事?”
晏轻寒邪魅的面容浮现在长安的脑海之中,让她至今也无法相信,这样浪dang不羁的男zi,竟然即将chu任三司使,执掌国库。
“也总该轮到他了吧。”晏清歌摊开手掌,表示无奈,“他如今人财两得,别提多么得意,总该替他一事无成的弟弟我分担一些责任。”
长安被他逗得笑chu声来,晏清歌看着她的笑颜,终究还是说dao:
“我的父母年纪虽然大了,shenzi骨却还ying朗。大哥和嫂ziganqing日笃,也再不会像几年前那样闹得天翻地覆。我此番前往赤shui河,本来最放心不xia的是你。”
长安听他柔声说着,只觉得心中nuan极,温nuan之中,还带着一丝酸楚。
“我有什么让你放心不xia的。”她低声说。
小晏则只是说:“我从前许多次都曾动过离京的念tou,只是总放心不xia你,才迟迟没有决断。如今yan看你就要成亲了,我也再没什么放心不xia。”
晏清歌说话时仍是微微笑着,只是他的yan神蓦地悠远了起来,长安觉得看不懂他,也听不懂他说的话。
放心不xia……她?
是怕她在被gong城的围墙困住,而无法快意人生吗?还是怕当她想要找个人对饮的时候,会无人与她相伴呢?
其实晏清歌也不知dao,他与长安相识了这些年,深知她的一切愿望与一切脆弱,xia意识的,总觉得他自己才是能保护长安的人。
直到慕言殊shen着战甲来到长安shen边,他宛若从天而降,姿态如同战神睥睨众生。晏清歌在他的面前,只觉得自己什么都算不上。
这才发现,躲藏在上京城之中,不敢遗忘旧ai、展开新生的自己是多麽的懦弱。
于是他终于鼓起勇气,与父亲谈判,请旨chu京。
长安怎会不了解,小晏是如何gao的心气,又有多么过人的才华,于是她说:
“既然你xia定了决心,我便绝对支持。小晏,到了赤shui河你一切小心,无论是当地的豪绅恶霸,还是天灾无常,都要小心。”
“嗯。”晏清歌dian了diantou,“可惜,你大婚的日zi,我可能没办法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