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面吧,祝深。”薄梁温柔开kou。
祝深这才想起之前他们似乎还有一个约,可他却旷了。
两人约在咖啡馆见面。
咖啡馆还是画室对面的那家,薄梁已去等了好一阵了,祝深才到。
侍者是相熟的,见祝深来了,问都没问便去准备意式,祝深却摇tou:“要一杯摩卡。”
“摩卡?”
“是的。”
“好的,请稍等。”
祝深转tou便看见了薄梁的背影,停了脚步,心脏无端有些痛。
他画过这个人的背影,可这人却弃如敝履,再后来,他也nong丢了那幅画。
现在想来,竟不知dao是天意在捉nong谁。
yanxia薄梁正坐在窗边,不知dao在想些什么,就连祝深走过去时他都没有发现。不得不gan慨,这人数年未见,气质深沉,凭空添了几分忧郁。
从前的他就不是这样的,说话时,yan里都带着微微的笑意。可能现在说话也会带着微微的笑意吧,只不过全bu都留给姜遗了。
不禁笑,时间实在摧枯拉朽,他都已经不会再为此难过了。
见祝深坐xia,薄梁才回神来,“看风景ru了迷,抱歉。”
祝深略一摇tou,“是我该说抱歉的,上次失约了。”
他边说着,边从包中拿chu了一张老照片,是姜遗母zi的,上面还带着被火灼烧过的痕迹。那天本想着要给他,只是因为事chu突然,他接到吴绪的电话便赶往机场,随后便将此事给搁浅了。
薄梁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照片,如获至宝,祝深瞧着,他的手甚至有些颤抖,不禁取笑:“这么在意啊?来L国就只是为了拿这么一张照片?”
薄梁dao:“我来L国chu差,顺dao来拿的。”
“只是顺dao?”祝深不信。
薄梁却没答他,只是温柔地抚摸着照片,低声对他说:“姜遗一直很喜huanL国。”
听到这个名字,祝深神se有些不自然,又问:“那他怎么不来?”
薄梁看着他,轻轻地摇了一xiatou,然后便微笑着不说话了。
祝深被他这么看了一yan,却突然好似明白了。
他和姜遗像是彼此守着自己的战壕的战士,战线划分得明明白白,井shui不犯河shui。A国是姜遗和薄梁私奔的地方,那么他至死都不会去。正如同L国被姜遗当zuo是他的国度,那么姜遗也永远不会来一样。
现在想来,祝深都觉得有些汗颜,不过是小孩zi的ai恨qing仇罢了,何至于此呢?只是姜遗一日守着他的战线,那他也永远都不会低tou。
……实在是幼稚得有些可笑了。
良久,听薄梁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你希望他来吗?”
祝深慢悠悠地回看了他一yan,没有说话。侍者端来了摩卡,祝深与他dao了一句谢,端至唇边轻嘬了一kou,是久违的甜,却又好像没有与钟衡在这里的那个傍晚甜。
“如果我说我不希望,未免太小气了些。如果我说我希望,你可能又会觉得我虚伪可笑。”祝深唇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像是讽刺。他年少时受过的最大的指责,莫过于yan前这人的一句“虚伪可笑”,事qing古旧,来由他已记不清了,左右是与姜遗有关的吧。唯有这句指责,他伤心难过了许久。
他年少时候的故事总是逃不chu薄梁,以及姜遗。
如枷锁,如绳索。
薄梁似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