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微怔,她自是知白屋曾带给祝深怎样惨痛的回忆。祝深十五岁那年,傅云织神混乱,用绳绑住他,试图带着他一同烧炭自杀,扬言这是在为她自己赎罪。
“是想问钟氏吗?”五说:“我一会儿去打听打听,你等我信儿。”
五说:“滟城永远都是你的家,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一看来电显示,却不是他最期待的。
祝深有些无奈:“五——”
他在房间踱步,等待着五的消息。
祝深一哽:“没有。”
“谢谢五了。”祝深这才变得安心了些,诸位堂之中,五的人脉是最广的,她要打听的事必然能打听到。
祝家几乎全家动,将祝深从L国带回到滟城。那时起,他便是每个祝家人心中最疼的宝贝,凡事都由着他的来。
五一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乖,都逢人说谢了?说来到底还是你的钟生教导有方啊,就该好好治治你的。”
“白屋。”
五:“好了我不笑话你了,你在L国也别担心,钟氏现如今都指着钟衡呢,他能什么事啊。你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边毕竟没人看顾了,得吃饭知不知?”像是想起了什么,五忽然问:“你现在是在哪儿呢?”
什么事竟得劳烦钟衡的首席秘书亲自来L国接人?
五抱怨:“最近天天雨,我想门逛街喝午茶都没有心。”
祝深上给他五去了一通电话,开一句便是:“滟城还好吗?”
“当然。”祝深一笑,握日记的那手骨节泛白。
只是最快,那还得深夜才能发。
:“你忙你的。”
五莫名其妙:“怎么就为问这个?滟城最近啊遭透了。”
而是薄梁。
王秘书皱皱眉,言又止。
祝深的心一就提了起来,“什么事了?”
正六神无主之际,手机响了起来。
于她而言,祝深的生,就是一场罪恶。
那边顿了一顿,五锐地察觉祝深的古怪:“深深,你今天有不对。”
大概,是因为险些失去吧。
祝深低不语。
“五,我没事的。”祝深安着她,就像在安自己,暗暗扣紧了手中的日记,“事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很多事我都已经忘记了。”
祝深这才稍微松了气,又问:“除了雨,滟城最近还发生什么事了?”
像忽然被人空了力气,日记本啪的一声掉落到地上,祝深茫然地倚着窗,视线像只无脚鸟,不知该落到何。
祝深暗暗揪住了纱幔,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你打电话给我其实是想问钟衡吧?”
挂了电话以后,祝深决定暂缓手中的安排,订了最快去滟城的机票。
这件事定然是和自己有关,不然王秘书不会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可钟衡却说他“不必回去”。
蹲来,拾起了那本日记,又牢牢握住颈间的那条项链,他哑声说:“我很想她。”
“那你……”五低声问他:“还会恨她吗?”
自那天祝宅碰面后,五便对钟衡有了极大的改观。
还好后来Moeen发现得及时,才不至于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