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笙也拒绝了。

“见过了，斐少、斐睿安好像只有手和脚受伤了，其他一切正常，但常董事非常生气。”

斐垣知，常月笙是把这件事怪到他和林语的上了。

“那就不用，你还有事吗？”

没有心，又哪来的原谅一词呢？

安了吗？”斐垣问。

我好嫉妒。

斐睿安的“命大”让她冷静了一，但想要报复斐垣和林语的心思却不会淡去。

更别说斐睿安了那么大的车祸，但到现场监控的时候，她几乎要被吓得魂飞魄散。

只要她认定了斐垣和林语是她的敌人，她就会毫不留地将一切联想到他们的上去。

林语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却是养他到十八朝夕相的唯一的亲人。好的、坏的，哪怕是她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给他洗脑，但毫无疑问，在十八个年，她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母亲”。

斐睿安是她的命.，是底线，是压线，是碰也不能碰的禁.忌。

但现在斐睿安事了，这对她来说，比让她自己事都来得更让人愤怒。

斐垣没有用煞气监视常月笙，但可以想象得到她的暴怒。

虽然这件事本就是斐垣的，她猜得没错。

她偏执地认定了这一定是斐垣和林语的黑手。

如果一切能够回到还未开始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死，把一切扔，一切全，一笔勾销……

但她没有证据，一证据都没有。

哪怕是最后她用杀掉斐程峰和林语的方式、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来祈求的他的原谅，斐垣对她也只有恨，没有。

斐垣不想参与常月笙的报复里去，他很累。

连怜悯都没有。

但林语拒绝了。

尤其斐睿安对她的意义非凡，护犊护到了一种极端的地步后，斐睿安有任何的意外，到了她这里，她是无法保持一丝半的理智的。

常月笙虽然是他的亲生母亲，但她恨他，恨他恨得那么多次要杀他，要折磨他，亲手将他推地狱。

“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呢？”

把心刨来给了你们，是你们亲手将它碎的。

她疯了一样要找林语和斐垣一命换一命，得亏旁边有好几个助理死死拉住了她。

为什么只有我，不被任何人喜呢？！为什么没有人喜我呢？！

而我，我不是他的那个斐垣。

他只斐垣。

你在祈求我的怜悯，可谁来可怜我呢？

所以监控的交警那边一切显示都是斐睿安自作自受，但常月笙不会听的。人先为主的印象很厉害。

嫉妒吗？愤恨吗？斐垣没什么觉。

他觉得自己大概有隐藏得深的抖.M和.狗属。

斐垣捂着脸笑了来。

为什么，我没有人喜呢？

唯一说愿意为我去死的，竟然只有季淙茗。

斐垣虽然问了林助理，但显然他的意见和可能不被重视，斐垣直接掐断了通话。

母亲这一个词，对他来说是一个……有些扭曲的远方。

没人喜我，我也绝对不要喜任何人――

所以

但他什么也不知。

他不我。

“……”林助理听着手机里的滴滴声，过了好半天才吭声，“没事了，斐垣少爷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