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着费弦低垂的睫,浅浅地在他投两片阴翳。
她觉得世人真是大错特错,他是夜里的灯啊,没有人亮的时候是冷冰冰的,一旦亮起来,就连旁人注意不到的隙也会是的。
而她,是个小偷。她从外面偷了火种,手脚轻巧地潜来,误打误撞地,亮了这盏旁人都以为坏掉的灯。
“可以了。”费弦收起工。
“手艺真好。”顾真对着灯端详着自己的指甲。
费弦问:“你带排演的衣服了吗?”
顾真叹了气:“带了,我现在拿来换上。”
“嗯。”费弦转了衣帽间,也去换衣服。
设定里褚蓝心是在一场酒局后,被自家老板送给陆诀的。因此顾真穿的是带有一定肤度的小礼服裙,浅紫,一条紫晶项链。跟鞋则没穿,怕坏费弦家的木地板。
她拢好自己的长发,很轻地敲了敲费弦紧闭的卧室门。
“陆诀先生。是我,褚蓝心。”
门开了。费弦穿着深棕的双排扣西装,系着金的领带,穿黑的鞋,冷肃而充满压迫:“来吧。”
顾真走来,觉好像随着衣装的变化,前的人也完全换了一位。他不再是夜灯,而是一只择人而噬的猎豹,她贸然踏了他的领地,等待她的是被撕成碎片。
顾真不由得想起她来长跃拍的第一场戏,如果费弦戏里戏外都是这副样,借她一百个胆也不会靠近他。
“听方总说,褚小慕我已久。”费弦坐在了桌旁的椅上,神冷漠地抬了抬颌:“那么,脱吧。”
顾真真的很想说“我不你”……但反正过几天要照着演,她的拒绝毫无意义。万一她演成不愿意,费弦扑上来撕她衣服,那可就大不划算了,这条裙她很喜的。
她拉了一背后的裙拉链,转笑:“我自己不方便,可否请陆诀先生帮个忙?”
费弦的神依然冷漠,只朝她招了招手。好似她是一只猫,他兴了就招招手,不兴就踢到一边。
顾真也没存什么侥幸,褚蓝心还是狐狸人设,就算是排演,费弦多半也忍不住。她拉着费弦的手,像小猫一样用长发蹭过他的手心,再摸索着把衣裙的拉链交到他手里。
费弦的裆已经有了异样,但他的手却很稳,好像生怕坏了这件的连衣裙。拉开拉链,他的手微微一滞――顾真没有穿衣,白皙光的背就在他前。
他的呼陡然重了,右手直接地伸大敞的衣领里,抓住一颗饱满圆的握在掌心。
“嗯……”
顾真的间发一声呻,她伸手,把住费弦的肩,慢慢坐在他一边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