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夹了鸡,又尝了煮肉片,比她过去在胜京吃到的所有川菜馆都正宗,也比胜京本地的馆要辣,正合她的味。就着主,她不知不觉就吃掉了一碗米饭。本打算再加半碗饭,拿起饭勺却又放了。
费弦追问:“什么?”
“你在什么?”
“不吃了。”顾真放筷。以防待会儿难受,还是别吃太饱了。
“饭还有。”费弦用神示意。
费弦淡淡:“学的。”
费弦也敛了笑意:“你不是说,要早回家吗?”
顾真洗完澡,发,问费弦要了指甲钳和磨砂板,坐在卫生间自力更生。然而她平时有专人护理指甲,现在自己,剪得乱七八糟不说,也不大会用磨砂板。捣鼓了半天,越修越糟糕。
费弦顿了顿,:“跟我来。”
费弦也洗完澡了,看顾真还没来,像是打算在卫生间安营扎寨。走过来,便看到她对着桶修指甲,猛地听到他的声音,吓得指甲钳“啪嗒”掉了桶。
费弦也没有推辞,承认:“嗯。”
她关切:“费老师,你最近胃又不舒服了吗?”
费弦摇了摇:“还好。”
碗,给费弦的那碗特地多盛了两块排骨。
顾真从善如,费弦拉过她的手看了看,:“过两天就要演戏,为什么要把指甲剪这么秃?”
费弦服了顾真的脑,朝她招手:“先来。”
那边费弦也盛好了米饭,两个人坐,看顾真咽了,费弦掩饰住自己的笑意:“吃吧。”
两个人的影映在地板上,被灯光渲染得温。顾
顾真挠了挠:“剪秃了没关系,戏里可以用假指甲……我原来的指甲虽然漂亮,但是会……”
等等……刚才她饿货上,一个劲儿地饭,现在才发现,鸡和煮肉片只有她这一面动过,费弦竟然一都没吃。他只就着汤和那盘素炒土豆丝,慢慢吃着米饭。
费弦没有说话,顾真也没有,房间里只能听到沙沙的磨指甲的声音。费弦的手有力而温,着她的指尖神专注,仿佛前的小事是最重要的事。
他向陆灿问到顾真的喜好后,刚巧陆涧的小姨夫是蜀地人,他利用班后的休息时间去请教,加上他大概也有烹饪上的天分,总算是在短时间学到了髓。
他带顾真到主卧,两个人坐在靠近窗的双人沙发上,就着落地台灯的光,他重新找了一个指甲钳,先帮顾真剪掉先前被她剪的刺,再用磨砂板细心地把她的每个指甲磨圆。
距离费弦胃穿孔住院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确实应该清淡饮。可鸡和煮肉片又油又辣,本不适宜他的状况。那么,唯一的解释……
费弦:“……”
顾真想了想,笑:“你也是地的胜京人,的川菜味却这么正宗,是怎么办到的?”
顾真收了笑容,骂:“费老师,你好急!连消化的时间都不给就要……”
“你……”顾真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我也查了,SP和式行为没有直接的关系。今天只是排演,你可以打我,但不可以睡我。”
“很好吃!你简直可以去川菜馆的掌勺师傅了。”顾真完全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看到顾真开心的样,他的唇角也有了些微的弧度:“吃完就去洗澡吧。”
顾真的耳朵红了:“我……我怕会抓伤你的背。”
顾真脸上漾满笑意:“费老师,鸡和煮肉片,你是专门给我吃的。”
“好。”费弦应。
“不好吃吗?”费弦问。
顾真一脸歉意:“对不起啊,你突然现真的吓我一……要不这样,我跟你借个漏勺,把指甲钳捞上来,回赔给你漏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