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晴说得对，你们都是很好的孩zi，你们值得更好的人生――而接xia来的几年，对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不要给那个人像摧毁我和她一样毁掉你们的机会……等到你们真正羽翼丰满的时候，再回来吧。”

丁玖玖的指尖扣jin掌心的ruan肉里。

她yan眶通红，却只是努力咬着牙，让自己没有发chu半dian声音。

寒时的父亲叹了一声，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转shen离开了。

窗外，夜se一层又一层地抹上天空，斑斑diandian的碎星，开始偷偷tiaochu云层，louchu了yan睛。

关了店门以后，丁玖玖拿chu自己的手机，将里面存为“徐阿姨”的手机号拨了chu去。

通话记录里，这个电话在近半个学期nei，每周都有与她的联系。

响铃没几秒，电话对面便接通了。

“……玖玖？”

chu声的正是徐婉晴。

女孩儿仰起脸看了看夜空，qiang撑起个笑容。

“阿姨……晚上好。”

那声线里微微的颤栗，确实藏也藏不住。

徐婉晴的呼xi在对面停顿了一秒，才恢复正常。

须臾后，她声音里带着无奈的qing绪响起――

“你见过他父亲了？”

“……嗯。”

丁玖玖很轻很轻地应了一声。

“他说什么了？”

“……”丁玖玖沉默几秒，低声问：“阿姨……寒时的公司，是不是真的……”

徐婉晴在对面沉默xia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丁玖玖还抱有最后丁dian希望的心，也就慢慢一dian一dian沉到了像是无底的深渊里。

不知dao最后过了多久，丁玖玖终于慢慢呼chuxiongkou郁结得发疼的那kou气。

她qiang撑起一个闪着泪光的笑容。

“我知dao了……徐阿姨。”

徐婉晴在电话对面，望着落地窗外俯瞰整座城市的gao楼夜se与光景，目光里藏着深远的遗憾。

“你zuo好选择了？”

电话对面，女孩儿的声音透着耳边的风，轻得像是要飘散在夜se里――

“……从一开始，我就别无选择啊，徐阿姨。”

“玖玖。”

“抱歉，或许不该跟您提这些的……但当年那件事真正的始末，我已经听叔叔提起过了。……我不想重蹈你们的覆辙，现实已经足够不幸了……我也不想再有人成为阿姨你这样的无辜者。”

徐婉晴的yan底掠过深沉的qing绪。

她搭在窗沿上的指尖无意识地扣紧了，血se尽褪。

……无辜者啊。

可这又是她当年自己的选择。

而且这么多年来，她对那个老人的痛恨、对丈夫的愤懑、对自己的后悔，这些qing绪又被她qiang行加给那个孩zi。

那个曾经抱着她的tui喊妈妈、曾经捧着最喜huan的礼wu来找她、曾经像每一个渴望得到母亲关注的小孩儿一样努力zuo到最好来讨好她的……

那个孩zi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