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我说的这些，一定都是寒时的爷爷告诉您的――我猜他甚至通过上次接chu2，已经将我的xing格看得十分通透――但你们也十分谨慎，还是摆chu两个文件夹来给我选择，也好jin一步试探我。”

丁玖玖笑着抬起目光――

“我想，我每一个选择结束后，对应会接受到的说辞也不相同――是吗？”

经过了足够代表默认的沉默之后，寒时父亲无声地一叹。

“你确实很聪明，聪明得让人有些喜huan，也难怪徐婉晴会对你赞赏有加。”

丁玖玖一愣。

他难dao知dao……

“但可惜，这dian个人的聪明改变不了什么。寒时也很聪明，在人qing练达方面，他甚至比你尤甚，但他现在，照样被他的爷爷bi1到一个退无可退的悬崖边上了。”

寒时父亲伸手，摘了yan镜，疲惫地rou了rou眉心。

“你说得对――寒家冷漠得可怕，寒时的爷爷是怎样的一个人，你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他为了他的野望，所能牺牲和付chu的代价，也不是你能想象的。”

“……代价？”丁玖玖眸仁微颤了xia，“比如呢，寒时吗？”

“……”

寒时父亲沉默几秒，开kou。

“如果是不‘听话’的寒时，那么是的。”

“那个人会全力倾轧寒时所有的事业，封死他所有的退路，把他的骄傲碾成粉末，把他的自尊踩jin尘土里。”

寒时父亲伸手抓起桌上那沓文件――

“他甚至不惜买通寒时公司neibu的gao层，以卑劣的手段jin行资本运作――你看不懂的这些报表里，已经有太多那些手段所zuoxia的不良资产和坏账――寒家多少年的gen基，凭寒时一个人的关系网与能力gen本无法挽回也不可能对抗。”

寒时父亲的语速越到后来越是加快，语气也一分一分加重而脸se逐渐冷沉。

丁玖玖被他的话压迫到迟滞的思维里，还来得及闪过一个无关的念tou：寒时的父亲，似乎并不像寒时以为的那样，对他漠不关心甚至仇视。

等丁玖玖回过神的时候，寒时的父亲也终于调整过自己的qing绪。

被窗外夜se映衬得几近空旷的房间里，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半晌后，丁玖玖听见寒时父亲慢慢叹chu一kou气――

“我也愿意相信我的儿zi，所以即便前方有哪怕只一条feng隙的路，我也不会来――但jian持到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很遗憾，你们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丁玖玖压xia目光，看着那些报表。

“他会zuo到哪一步？”

“如果寒时不肯放弃……”男人声音沉到了底，“这些东西，足以把他送jin监狱。”

丁玖玖目光猛地一颤，不可置信地抬tou看向寒时的父亲――

“他可是寒时的爷爷啊！”

女孩儿的声音都有些发哑。

寒时父亲神se在此刻近乎冷漠，yan底深chu1还藏着一丝讥讽。

“为了控制寒时an照他的规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