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冰接过笔夹自己方才读到的位置，把翻阅了一大半的图鉴小心放在桌上，一声谢谢在嘴边打了个转儿又吞回，他心想，不要太客气。

        “鱼……卡佳吃鱼吗？”

        “懂了，老师想看看我的平是吧？”逆风旋随便了支黑中笔，快速将整套试卷浏览了一遍，回到卷首写姓名，抬粲然一笑，“我会全力以赴哒！”

        破天冰没再声，旁观逆风旋用笔虚虚着题目读题，读到关键词或数据就在其方画小圆圈或波浪线，题目读完答案就了，找到对应选项，序号打勾，随即转向一题。试卷难度由浅深，他得很快，到第八题终于有些迟疑了，思索数秒，他勾了一个错误选项。

        “卡佳？她不挑，但也没什么衷的；橘和大甜更不挑，甭鱼肉还是其他什么肉，只要熟了切碎拌猫饭里，他们俩都吃得很香。”逆风旋，“偶尔会看见卡佳叼着麻雀或老鼠，卡佳是守卫品储藏室的志愿兵呢，不知她会不会吃她的战俘，我没见过。”

        这题我记得……破天冰一惊，暗恼自己沉不住气，被带着跑了，觉得这样不行，遂屈指敲敲桌，低声询问：“我坐这儿会影响你吗？”

        “好啊，您随意。”

        逆风旋翻翻笔袋，递给破天冰一支颜很接近晴朗夜空的钢笔：“书签不巧用光了，新的还在加紧赶制，您可以先用这个垫着。”

        称呼的事就此敲定，逆风旋看看手表，微带歉意地询问破天冰上午的课程是否需要延长，破天冰说不用，“今天上午的安排只有这套卷，是我据历届百年义务教育学业平测试真题整理的，包括通用语文、逻辑学、自然科学、星相学和历史，你放轻松，这个不是限时考试，所以慢慢，不着急，十二还没完的话就留到午再。”

        “完了？”破天冰离开阅览室的隔间，回到桌旁，单手拿着一册大开本矿石图鉴，一手指夹在书页之间充作隔挡。他没看见哪里有可以用的书签。

        “嗯，加油。”

        “其实橘和大甜才是我们家的原住民，西森是后来养的。”逆风旋回忆，“那个时候我应该刚初中，卡佳都没满月，我一只手就能托起来。和小猫们一起到家的还有一只特别大的公猫，名字叫彼得（neta彼得大帝），是他们的父亲。彼得的妻染病死掉了，生来的小猫无人喂养，原主人听说我们家环境又好又有养猫的经验，就将彼得一家托付给了我们。”

        “不会。”逆风旋打完勾却再度迟疑，又把这个勾给划去了，用三角形框住这题的题号，决定先放弃不，同时反问破天冰，“您这么安静，还什么也不就等着，不嫌无聊吗？”

        说是不限时，但逆风旋还是照限时考试的习惯来写卷了，十二整他的手表响了一声，他搁笔，提音量：“小蓝老师，我完啦。”

        “那我去隔看书。”

，这是必须的礼节。”

        “去吃午饭？”

        逆风旋想了想觉得有理：“那好吧。”

        闻言，破天冰对卡佳这只仍保有狩猎能力的猫又多了几分好。“对了，既然卡佳有弟弟妹妹，那仅仅这一窝西森就至少三只，数量已然不小，为什么还要养两只橘猫？”

        “啊，那彼得现在……”

        “彼得失去妻之后非常伤心，量骤减，也不怎么活动，来我们家的时候他其实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了，重和现在的卡佳差不多，只是本骨架发，看上去很壮罢了。可即便如此，刚来我们家的那几天

        破天冰静默不语。

        “他也死掉了。”

        “嗯嗯，一起去吧，家先生说中午有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