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也一把将她妈摁回椅上坐好,皱着眉,“你都忙大半天了,歇着,迪妃又不是外人,你这么客气什么?”
“妈,你千万别又哭了,医生不是说都脱离生命危险了么?没事儿的。”安安弯腰,伸左边胳膊抱了抱她妈,安抚的语气,“等爸醒过来看见你这样,他会担心的。”
两人一前一后疾步冲3-308,田安安大气抬一望,只见两人间的病房净整洁,外侧的一张床空着,里侧的一张上,躺着一个紧闭着双的中年男人。脸颊角都有多伤,左边打着石膏,脑门儿上也缠着好几圈纱布。
她素质比不上迪妃,跑了几步之后就开始气,脚脖酸得发疼却半步都不停,上气不接气,“不是这个问题。我爸伤得那么重,我妈肯定都急死了,我巴不得飞到她面前去呢。”
“你好你好。”田妈朝她笑了,然后就起给迪妃拉椅,客客气气,“你坐吧,阿姨给你削个苹果。”边说边伸手去拿果刀。
田安安听了大皱其眉,“不是让你们遵守交通规则,不要闯红灯吗?”
说完,她的视线掠过病床前挂着的几大瓶药,沉声,“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车祸呢?”
总来说,实在是负能量满满。
她想也不想地冲而,“这些都是本分,老祖宗传来的东西,丢了还是人么?”跑了几步又免不了叹几句,带着些义愤填膺,“经常看网上爆些人渣,对长辈不好,那种傻只有地狱的份儿。”
迪妃面上勾起礼貌的微笑,朝田妈:“伯母您好,我是封先生公司的助理,我叫迪妃。”
,白主基调的一切,混合着烈的消毒气味,很容易就令她联想到不好的东西。这个环境中,每天都有生命的降临,也有生命的离逝,无数人在这里天喜地,也有无数人在这里伤心绝。
她妈嗯了一声,别过脸拿纸巾揩了揩鼻,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一个人,不由微怔,“这姑娘是……”
“谁闯红灯了?”她妈怄得厉害,“酒驾!本来还想逃逸来着,让心人挡来了。后来交警到了现场,敲开车门,那司机一都是酒味儿,估计是
迪妃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伯母您歇着,不用我。”
田安安看了电梯前堵着的大队,当机立断,就往楼梯冲去。迪妃紧随而上,一面往前跑一面提醒她看路,沉声,“夫人别担心了,既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那么痊愈康复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迪妃愣了,然后眸里浮起淡淡的笑意,“夫人真是孝顺。”
田妈坐在病床旁边的椅上,听见脚步声抬起,清秀的面容上残留着些许泪痕。在看见闺女的一瞬间,她眶就又开始泛红了,,“丫,你来了。”
第二人民医院在B市很名,据说主治医生大分都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所以每天来这里求医问药的患者数不胜数,连带的,这里的电梯也十分拥挤。
说起这事,田妈的表变得十分气愤,她,“今天早上我调休,你爸车又限号,我就送他去外面的公交车站。刚过路呢,一辆车就从斜后方蹿过来了……”她哽咽了一,“你爸把我推开,自己没来得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