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开始疯狂地抓学生成绩。在这种大政策的倡导xia,gao二gao三全ti学生的晚自习放学时间,都延到了晚上九dian整。
孩zi放学太晚,家里人当然不放心,于是很多家离学校远的家长坐不住了,掀起了一gu接送孩zi上xia学的风chao。
原本吧,田安安觉得这gu风chao和自己是没什么关系的,毕竟她家离学校走路也就十五分钟。她回家后将晚自习的时间一说,田爸田妈都没什么反应,于是乎,安安就乐颠颠地在自己家和gao中的那段ma路上独自穿梭到了毕业。
直到gao考完,她妈才告诉她,她爸每次都是以晚饭后去锻炼为理由,在她背后跟了整整两年,风里来雨里去,xia雪都无阻。
父ai很多时候没有母ai那么细腻,那么容易被人ti察,可是天底xia绝没有第二个男人,比父亲ai你更多。
想起一些往事,田安安觉得鼻zi又开始发酸了,她zuo了个深呼xi,打开手机翻到相册,将她和田爸唯一的一张合照翻了chu来。
镜tou里的她还是个地地daodao的十四岁少女,穿着一shen白蓝相间的校服,笑容有些傻又有些腼腆。她爸gao山一般站在旁边,有些拘谨地隔着一步远,视线定定落在她shen上。
安安的指尖无意识地抚摩着屏幕,画面里的田爸还不到四十,五官俊秀神qing严肃,gao大tingba像一棵ding天立地的劲松。
一旁的迪妃见她yan也不眨地盯着手机,不由垂眸看了一yan,随kou问dao,“是夫人和你的父亲?”
“嗯。”她的视线略微模糊,唇角浮起淡淡的微笑,“初三的时候拍的,就在我们初中门kou。”说着稍稍一顿,语气里增添了几分悲伤的qing绪,“B市五中,前年搞改建,拆了,学校也搬去和gao中合并了。”
小时候的好多东西,都没了。
迪妃见她终于开kou说话,稍稍舒了一kou气,心qing也微微松泛了几分,勾起个淡笑dao:“夫人的爸爸长得很英俊。”
田安安闻言抹了把yan泪,竟然笑chu声来,“我爸要是听见有大mei女这么夸他,心里一定偷着乐。这照片都是好几年前的了,和现在不一样。”
迪妃试着帮她调节qing绪,于是顺着这个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是说女人年纪大了变化才大么?男人也这样?”
“大啊。”她仔仔细细地回忆着她爸现在的样zi,眸zi定定地盯着屏幕那个英俊gao大的短袖青年,低低dao,“以前爸爸很gao,现在腰椎颈椎都chu了问题,看上去有很轻微的驼背。以前爸爸的tou发很黑很亮,现在都发白了,还有脸上的皱纹也多了……”
毕竟已经过了将近八年。
她都长大成家了,她家老爸,也是真的老了啊。
安安tou靠着椅背合了合yan,左手无意识地将手机贴到心kou的位置,五指收拢,攥得死紧,目光静静地平视着前方。
老天爷有时候还是很善良的,今天从郊区到三环nei,竟然奇迹般地没怎么堵车。这在B市来说,的的确确十分难得。
迪妃驾车飞驰,以最快的速度将田安安送到了第二人民医院里。停好车后,两人松开安全带推开车门,直奔住院大楼而去。
xia车之前安安和田妈通过电话,得知田爸已经从手术室chu来了,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这会儿在住院bu的骨科病3-308病房。
田安安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回肚zi里。
只是医院这地方,她向来非常反g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