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靠岸

经过前两天的大起大落，他的绪已然恢复平静。只是回望这住了大半年的房间，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小有些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在海上航行了一天一夜，此刻的“长舟号”正忙着清盘存货、补充船资给养、维护机舱设备……船员们各自奋战在工作岗位上，生活区里空无一人。

由于货运繁忙，这里的船舶常年需要排队卸货。“长舟号”此刻也停泊在外锚地，安静地等候着港调度。

甲板上，张建新将气吁吁的四人一一扶起，顺手拍了拍小上的灰尘：“快去餐厅，还有吃的。”

有码工人前去阻拦，却被随之而来的警察劝阻。三井倾钻车窗里，钥匙熄了火，仰目送那四人爬上先后“长舟号”。

王航不说话，长指磕在桌面上，一又一，如同撞击着许衡的心弦。

“船……船长，您吃什么？”小的声音怯生生地响在对面，听得明显的颤抖。

推开舱门，却见许衡站在走上。

“明天午四到釜山港，”王航的绪很平静，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你们三个收拾一，五钟的时候小船来接，码有车直接去机场。”

有人走餐厅，周围最后一声响也消失掉，大家似乎都在屏息等待着某个结果。

小冲厨房里，麻利地穿好围裙，围着洗碗槽开始打扫。原本兴奋异常的大林和小手，见此景也不再吱声，而是老实地端起饭盆，埋狼吞虎咽。

厉声响。

小重重地压旅行箱的盖。

她把注意力集中到前的中，即便听见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依然保持着固定的咀嚼吞咽频率。

舷梯的缆绳很快被检拾净，连带着整梯也被收船舱。甲板上的人冲舰桥打打手势，示意可以起锚了。

许衡最先上船，却久久没能平复来，她的心依然保持在极的频率，不止因为着急，更因为接来未可预知的命运。

大林和小手一前一后地靠过来，站在小旁，组成连片的阴影，成功挡住了她和他之间的光线。

王航压住，勉坐回到驾驶台后面的位置，咬着牙不再讲话。

远的釜山港大桥伫立，两座桥塔像天立地的巨人般，镇守着一方山。往来船只桅杆林立、千帆竞，为这座城市的繁荣，写真实贴切的注脚。

港期间，即便有引航员，船长也必须在场，否则了事分不清责任。

餐厅里人攒动，却奇地静寂沉默。若非杯瓢碗盏彼此碰撞，许衡简直以为自己了无声电影。

四个人影从警车上来，一边举手挥舞，一边爬上已经失去固定的舷梯。

明知不该跟着大林铤而走险，却没能经受住诱惑，最终得到这样的结果已是十足侥幸。

许衡自海以来，还从未如此紧张过，那种山雨来风满楼的压抑气氛，简直可以将人疯。

王航将步话机狠狠摔在驾驶台上，沉闷的撞击声吓了众人一。

釜山是韩国第一港和第二大城市，位于首尔东南，与日本的岛隔海相望。西北地耸峙，是座群山环抱的天然深良港。

“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