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和他们直到现在都是彼此深着的啊,顾凛。”
他和林疏严的相似从来都不是偶然。
梁安世的脸庞现了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愉悦,天真又残忍,“他在庭院里想拦住我,我就对他开了一枪,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力气扑上来。但他不知我留了后手,送我去易家的人本就没走,他听从我的吩咐藏在半山腰,要是你真的侥幸地逃了来,那就注定你要当我要挟林疏严的筹码。”
第一次认识梁安世的时候,是在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阴天。没有飓风,没有暴雨,没有烈阳,就连空中的云朵都寻常地恰到好,教室里的光线也如同复制昨日的再粘贴,是很容易被扔回忆的漫漫长河后,就再也想不起的一天。
“其实与谁和谁相没有关系,我憎恶的,不过是这个字本而已。”梁安世看着我,那张初见时俊秀的脸已经扭曲得不成样了,他一只牢牢地握住控制台的边沿,里充斥疯狂。“顾凛,就像林疏严对你的恨转移成一样,我对他的恨不知为何也蔓延到了你上。究竟你们是得了什么运气,才能把作为本能活去。我真是不明白,你明明都已经和易迟晰结婚了,林疏严却还是一看到你被绑架的消息,好几年的疯病竟真的不治而愈。阮东慈都被你抛弃过一次,还是为了救你搭上了一条命。”
“你都知了这么多事,我憎恶你们的理由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梁安世看向我的里充满了真实的困惑和不解,想来这样随心随意、充满戾气的神,才属于真正的他。
第八十五章
我看见一个极像林疏严的背影。他穿着校服,背脊得很直,一丝不苟地立着本书在读。我轻手轻脚地过去,猛地拍他的肩想要吓唬他,却在他转的一瞬间反被他吓到,原来他不是林疏严。
“上辈我也把你的照给易迟晰看过。我给他说,你看,这就是你喜的人,他在别的男人就是这么贱呢。你知他对我说什么吗?他说,你没资格这么说一个怀有炽烈意的人,即便他上的是个人渣。”
了香味的异样,开始怀疑我。那天交际场上他几乎是立刻发现了我的消失,开车跟在我的后,后视镜里他一直在打电话。但他怎么会得逞呢,我早在他的车底放了信号屏蔽,让人破坏了易家的警报系统,因为那天我铁了心要带走你。”
他笑得角都有了泪花,“顾凛,我怎么就这么恨呢,恨你们这些天生就懂得的并且拥有它的人。我等了一辈,从上辈等到这辈,我一直都在等你们因生恨、反目成仇。可我什么都没有等到,就像从来没有等到我母亲的一个拥抱一样。”
“
“这些你都承认了。”我死死地盯住他,但这并没有用,因为只是注视从来就不够看清他,“你恨我和林疏严的理由我大概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要等阮东慈来了才放炸弹,你分明是想连他一起炸死在船厂里;为什么在我逃走后还对易迟晰补了一枪,你分明知杀了他后易家更不会放过你。”
但我也熟悉他的这张脸。偶尔我也会在路上遇见苏震和他的朋友们,其中是有他的。我慌张地对他歉,梁安世斯文有礼地我笑了笑,说没关系。
我抿了抿,“梁安世,你从来都不懂,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