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些灰蒙蒙的,没有任何生气的画,就像曾经的林疏严一样。这人总是这样,我从来和他吵不起架,他轻描淡写地三言两语,就让我轻而易举地败阵来。
我每说一句话,林疏严就默默地喝光一杯酒。我自然也在喝,酒瓶里渐渐地空了,我和他喝的酒几乎是对半开。
我顿了顿,“算是吧,我这里的状况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倒
第八十一章
“就像我不你和阮东慈了一样,就像易迟晰会真的喜上梁安世一样。”
林疏严的唇抿了抿,没有说话。
“但是林疏严,你还记得在大学旁边的小巷里,易迟晰曾经给了你一拳吗?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他会是从那时候就喜我了。”
“何况阮东慈不让你去,也是有原因的。”林疏严手中的杂志递给我,“这是今天的新刊,你看看。”
“顾凛?”那的人惊讶了一瞬,“你怎么用的是林疏严的号码,你和他在一起?”
我这才发现林疏严手中拿的是一本商业杂志,其中一页版面刊登的却是本城名门贵公的花边新闻。
他沉默地一掉了杯里的酒。
我给他满上,继续絮絮叨叨,“我之所以会去找易迟晰退婚的理由我估计你也会猜到,他太骄傲了,我也不敢再次先说。这其实蛮可怕的,两个人虽然互相喜,但不能彼此坦诚的就像光着脚走路,总有一天会觉到疼的。我和你之间又何曾不是这样呢。”
“但其实这样也不是没有好。”我轻声说,“至少能让我彻底地了解一个人。”
但我已经应酬惯了,林疏严的酒量怎么会比得上我呢。
“不止是这本杂志,外面关于易迟晰和梁安世再续前缘的消息已经是铺天盖地了。”林疏严,“其实在你昏迷的时候,易迟晰来过这里。他以为你是为了躲他,故意跟我们走的。所以这消息应该只是媒的夸大,他应该只是想激你回到他的边。”
林疏严砰地一声,一磕在了桌上,他着实醉得不轻,连后颈都染上了殷红。我屏住呼,从他上摸到了手机,迅速地拨通了易迟晰的号码。那很快就接通了,传来的却是别人的声音:“喂?”
林疏严笑了笑,把那本杂志收了回去,“那倒是。”
我凭着记忆找到橱柜,那里还藏着我和林疏严没来得及喝的酒。我拿脚杯,让林疏严陪我喝一杯,他没有拒绝。我坐在他对面,像多年未见的知心老友,敞开了话匣,“但人的总会变的是不是?无论是也好,恨也好,时间一长了谁也说不准,因为这两件都是很累人的事,很难有人会耗尽一辈去贯彻它。”
我盯着杂志上两人同同的照片看了半响,有些闷闷地,“我想回去又怎么样,你们肯放我走吗?”
听见梁安世声音的时候,我怀疑地再次看了看我拨的号码,确认是易迟晰的没错。我试探地回了声,“喂?”
被关了太久,已经习惯了。”林疏严不甚在意地说,“开始确实是被迫的,疯人院除了雪白的墙,屋只有一张被布包了角的铁床。后来苏震把我接了来,接到了一个像这样的公寓,那时候我却已经分不清昼夜,只知画画,你在展览上看到的画,其实都是我在那段时间创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