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竟是了大雪,满枝的积雪,地面的积雪也没人清扫,桃说,都在前面架呢。
忘掉!为什么偏偏就忘不掉?母亲的死不瞑目,梅苑的冲天焰火,这些,教她怎么去忘掉?
“依依,咱们过去帮忙。”桃捋起袖就想往前冲。
“慢着。”梅若依拉住桃:“你过去了,悄悄儿跟咱们的人说,嘴上吵,别太动真格儿了,关键是里面,这外面纵是吵赢了,里面输了也是输。他们人多,若拼了命打起来,咱们打不过。”
梅若依摇,:“不碍事的。”
桃殷勤地服侍梅若依盥漱,来并州路上没有檀香橘红,她自觉地接了檀香橘红的差事,梅若依也惯了,由着她服侍,洗漱毕,桃看了看梅若依上的衣裳,:“依依,你是咱一行人里最挑的,换一,把那些人统统压去。”
正厅前面的空地上很闹,这些人许是夜里雪未停时就开始吵闹了,有的人上还有雪花,此时雪花化了,珠一滴一滴,发一绺绺贴在额,男人衣裳歪斜,女人发髻散乱,都十分狼狈。
梅若依一宿没睡,天明起床时突地想起,傅君悦这晚竟是没有过来寻她。
从清风来的人,自然是站在孔氏这边的,桃说,现不只正厅里面主,外人也分了并州派和清风派,正吵得闹呢。
“那个姨娘也不知仗着什么,寸步不让,老爷竟不敢声……”桃愤怒地。
如果这仅是傅廷的家人吵成这样,梅若依会很兴,可是前这些人,也是傅君悦傅晓楠的家人,里面有她朝夕相伴的妹,有疼她她的李妈,她不能置事外了。
并州人多,但是参差不齐,清风来的人少,但是女的俏男的壮,男的能打女的嘴利,竟也在差不多以一敌五的况与对方拼了平手。
他若是不敢反抗,她或许就可以着自己把心中的丝斩断。
“没。屋去我跟你说。”
昨晚正厅吵嚷了一晚,先是争正室夫人的位份,及至正室定来是孔氏了,又争理家大权。
“你起来了,见过大少爷没?”梅若依急问。
“好。”桃,看梅若依往正厅而去,急忙:“老爷发话,不让去呢。”
“我她们都去帮忙了,我不放心你留了来,依依,你赶紧梳洗了,我们过去帮忙,听说,那个新姨娘也不知是什么泼落,一规矩都没有,污言秽语,太太气得哭了好几回,全靠大少爷撑着,二少爷忙着对付那个什么混世王三少爷。”
“早上我起床后,听芜菁说大少爷昨晚一整晚没回来,我使了我到前面打听……”
“依依,起来了。”门外桃估摸着时间,打了在门外候着呢。
不让,她偏要,她倒想看看,傅廷如果要治她的罪,傅君悦会怎么。
我该怎么办?
迟来的泪终于潸然而,仇恨,无措,惶恐,失落,悲愤……种种绪纠缠着梅若依。泪珠一颗颗落在枕上,很轻很细微的几不可闻的嘀哒的声音,在静夜里传递着一个个悲苦的节奏。
君悦哥哥什么事了?梅若依一阵惶急,三两套了衣裳就想奔去正房寻人。
共君沉醉
傅君悦当然不可能是到了并州一夕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