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面总共有六个人,傅廷,巧月,一个小男孩,孔氏和傅君悦兄弟俩。梅若依看到傅君悦憔悴的容颜后,只恨不得一掌扇向傅廷。这个男人怎能如此没担当?他的妻儿走了几千里路,他竟连让妻儿好好休息一晚的能力都没有。
女人路上还能眯一眯yan,男人却时刻提防着,gen本一刻不能放松,尤其傅君悦作为长zi,唯一的男主zi,更是劳心费力,在哪打尖歇息,在哪住宿,前面要注意什么?什么都要他拿主意。一行人中哪个人不舒服了,还要他把脉开方,一路上gen本就没好好休息过。
“依依……”傅君悦兄弟抬tou见梅若依jin来,同时迎了上来,傅晓楠在走了几步后停了xia来,默默地退了回去。
“大少爷。”梅若依欠shen行礼,傅君悦略愣了愣,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老爷说了,xia人一概不准jin来,你是什么人?竟敢不把老爷的话放在yan里?”巧月开始被梅若依的气派震住,不知jin来的是什么人,此时见梅若依朝傅君悦行礼,一看是一个xia人,忙tiao起来狐假虎威。
梅若依不闻不见,恍若没有这个人般,缓缓地走到傅廷面前端端正正地屈膝行礼:“nu婢梅若依见过老爷。”
巧月目瞪kou呆,梅若依又以同样庄重的礼仪向孔氏行礼。
“反啦反啦!老爷,把这个不知规矩的nu才让人拉chu去毙了……”巧月大声叫嚷。
“这……”傅廷为难地搓手,梅若依刚才jin来,两个儿zi尤其是大儿zi的表现他看在yan里,自然知dao梅若依在儿zi心中份量不轻。
“老爷……”巧月还要嚷嚷,梅若依走到她跟前,霎地抬手,“啪”地一声,巧月扑倒地上。梅若依心中恨极,将对傅廷的恨,对巧月为虎作胀害死她娘的恨,对巧月吵吵嚷嚷害得傅君悦不能休息的恨,都化在那一掌上,那一巴掌竟是生生将巧月两颗门牙打落了。
“你!”傅廷瞠目,站了起来却挪不了步,孔氏挡在他shen前。孔三少孔修献朝梅若依扑去,傅晓楠如何会给她们打到梅若依,手一抄,将他提起狠狠地掼到地上。
“老爷,我给个nu才欺负……我不活啦……”巧月唱作俱佳,捶xiong顿足哭天抢地……
“你……你快住了声,给外面的nu才听到,成何ti统……”傅廷急得来回踱步搓手,他怎么敢治梅若依的罪?本就对孔氏心怀nei疚,再看两个儿zi一副敢动梅若依就跟他拼命的模样,治罪的话无论如何说不chukou了。
梅若依却就在这时直tingting跪了xia去,一字一字dao:“梅若依替太太不平,若有冒犯老爷之chu1,请老爷责罚。”
“依依……”傅君悦与傅晓楠急得同时叫了chu来。
巧月自为得意,收了泪叫dao:“就该治罪,老爷,以xia犯上,该杖毙。”
梅若依冷冷一笑,dao:“原来月姨娘还知dao以xia犯上是要杖毙的,那么,梅若依敢问,月姨娘冒犯太太,是不是也该杖毙?”
“你胡扯。”巧月站了起来:“我……我咋就冒犯了?”
“月姨娘没冒犯太太?梅若依不明白了,听说月姨娘在跟太太争理家大权,这难dao不是以xia犯上吗?自来只有主母当家,没听说过姨娘zuo主的。”
“胡说,我……我不是姨娘,我也是正室。”巧月朝傅廷扑去:“老爷……”
“廷哥……”孔氏滴泪,凄凄地看向傅廷。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