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思考着措辞:“正确来说,易芝君在她咽气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我是神明,虽然也叫zuo芝君,但却和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存在……我知dao你们的故事,我接纳了易芝君所有的记忆,但却没有接纳她对你的ganqing,所以,我们是不同的,你明白吗?”
傅宁远笑了笑,眸中似有纵容的shui光:“不guan是当初和我拜堂成亲的芝君,还是现在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的你,你们在我心中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妻zi,芝君。”
白衣女zi眉tou拧得更深了:“唉,你这个人,我怎么和你说不清楚呢……我不是易芝君,我和她不同的,就算我有着她的记忆,但我不是她呀……”
“芝君,我可以抱抱你吗?”傅宁远打断她的话,苦笑着说,“我可真是贪心,明明一开始想着只要能够见你最后一面就好了,可是现在看到你,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白衣女zi一愣,没有说话,眸zi里闪过一丝晦涩的qing绪。
傅宁远只当她是默认了,他颤抖地伸chu右手,小心翼翼地chu2碰着易芝君的肩膀,想要揽她ru怀,但是那双手瘦骨嶙峋苍老的手,却穿透了她的shenzi,落在空气里。
白衣女zi叹了一kou气:“凡人,是chu2碰不了神明的。”
傅宁远抖着嘴唇,笑得虚弱:“没关系,就算chu2碰不到,也可以装作chu2碰得到的样zi。”
他再次伸chu右手,放到易芝君的脸颊上,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小心翼翼地沿着她脸颊的边缘,慢慢摩挲着,看起来就像是真的摸到了一样。
傅宁远的yan泪从浑浊的yan中溢chu,他笑着liu泪dao:“芝君,看,我碰到你了。”
白衣女zi咬了咬xia唇,黑漆漆的眸zi看着傅宁远,没有说话。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凝固,绘成画卷。
但也终究只是一瞬间。
“芝君,谢谢你。”
傅宁远的力气仿佛在那一刻全bu消耗殆尽。
他重重地摔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再也没有了呼xi。
他沧桑的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明明是那样一张苍老gan1瘪的老脸,白衣女zi却仿佛看到了当日桃花树xia腼腆俊逸的少年。
就好像,时光一直停留在那里,谁也没有迷路,谁也没有走失。
白衣女zi只觉得自己心中空落落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傅宁远的尸ti,茫然得说不chu话来。
很奇怪的gan觉,就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一个位置,突然猛地chou疼,比疼痛更加直观的gan觉是空茫,仿佛一xiazi失去了shenti的重心一般,明明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却偏偏没有他不行。
yan眶里酸酸涨涨的,还未等她想明白心中那空落落的gan觉是什么东西时,yan中已经hua落了一滴温re的yeti,顺着脸颊一路xiahua,滴落唇角,白衣女zixia意思的抿了一dian。
咸的。
是泪。
有些奇怪呢。
她怎么会为傅宁远liu泪?
她分明不是易芝君呀。
易芝君和傅宁远不过是她记忆中的一对夫妻,就像是一个gan人的故事,虽然会gan动,但却不会为这个故事liu泪,因为她从未切shengan受过那极致的qinggan。
她是神明,抛却红尘的神明。
很快,仆人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