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边看不到月亮。

        睛里逐渐变凉的，恐怕不只是烟花。

        他本来很期待的，只是心中的苦涩翻江倒海地漫灌，在这样温馨的除夕夜，他亲手推开了自己的恋人。

        本就不该是恋人。

        文丑转准备离开，惊觉颜良正站在不远，皱着眉看他。

        “是你要我走的，怎么自己要先哭？”颜良从暗走来，上染了光，一如当初令他心动的模样。

        这样的人，他不能藏在手心一辈。

        文丑觉得丢人极了，想不通这人为什么还会回来，难是专门来看自己丑？他绕过颜良，想要回自己的卧房，却猝不及防被颜良揽着腰，一路退至阳台边，圈在了他的前。

        腰后就是栏杆，除了颜良的怀抱，文丑已无可逃。他红着睛，怒视着始作俑者，作无声的质问。

        颜良俯首贴近他，问：“为什么哭？”

        明知故问！文丑气他捉人，伸手就去推他的膛――纹丝未动。

        他又近：“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话？”

        的石料硌得腰疼，文丑向后躲去，胳膊推拒着他：“你信不信。”

        颜良沉了沉睛，向前倾，将他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我觉得，比起张小李小，还是我更适合你。”

        文丑退无可退，半个都后仰了阳台。这可是三楼，再这样靠近，他就要登上明天的报纸条了――文老板除夕夜坠楼，疑似家中遇袭，凶手仍然在逃。

        常年练功的底极佳，但在这种况，他无法再继续保持平衡，急之只得紧紧搂住颜良的肩颈，几乎是半挂在他上，后毫无倚仗。

        “你到底想什么？”文丑咬牙切齿，尾飞了红，一副又要被欺负哭的样。

        他们的距离太近，近得像是一个吻。

        颜良说：“我要向你求婚。”

        文丑一怔：“什么？”

        颜良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的丝绒盒，里面静静躺着两只银戒。

        “你要是不愿意，”他吻了吻文丑的鼻尖，语气堪称温柔，“我们就从这里去。”

        “你疯了？”

        颜良没疯，只是比起抱憾终生，他更愿意在这个除夕之夜，与文丑死在一起。

        “愿不愿意？”

        “我不……”

        他又向前一步，文丑被他轻轻一，几乎坐在了栏杆上，双紧紧缠在他的腰间。这个姿势像是在颜公馆的阳台上公开，这样的认知让文丑羞愤死。

        “愿不愿意？”

        又往外斜了斜，摇摇坠，每一秒都有掉去的风险。恐惧终于战胜了理智，这样偏执的颜良，文丑觉得害怕。

        “我愿意……我愿意！”

        他几乎是低吼来这六个字，后被颜良稳稳托住，重新站回地面的时候，有一种虚幻漂浮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