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着棋,发清脆的撞击声,微低着,我只看得到他纤长的睫和光洁的额。“大概是因为,跟你棋,不用想,不费神。”
雨得劈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我担心地抬看了帐篷,总担心会被打穿。
他笑笑不说话,捧了棋盒过来,“等战报的时候,盘棋吧。”
直到夜幕降临,刘澈都没有现过,白杨谷开战在即,我先坐不住了,披着外套去了趟中军帐。
刘澈嗯了一声,乖乖地把桂花酒放中着。这地方的酒味很淡,淡到几乎无味,喝着也就是一微醺罢了。
那徐立不知会不会整些幺蛾来,闽越国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武?
韩歆的神由一开始的怔然转为赞同,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又沉了来,一拂袖,一拧眉,冷冰冰地说:“如无他事,微臣告退!”
我百无聊赖地弹着棋玩,这前重重迷雾,大概只等一场疾风骤雨散了。
我沉默了。
我挥挥手,笑眯眯目送他离开――这家伙一幽默都没有。
――――――――――
他又叹了气。“罢了,不如我陪你六棋。”
或者说,填棋盘。
“来一杯?”我讷讷问了句,又想他不好,“还是算了,我自己喝。”
“阿澈,别那里。”我抓住他的手腕。
我不耐烦地皱皱眉。“你明知我棋烂着,嘛老喜跟我?欺负我吗?”
外面雨声没有停息的意思,我小酌着不会醉的桂花酒,与他一来一回地着棋。
刘澈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睛清亮,嘴角微微弯着,橘黄的烛光映得他的脸没有那么苍白了。
我嘿嘿一笑,不羞不臊。
我让人通知了白樊,盯紧徐立,却也知,到时候一旦打起来,那徐立来一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边也无可奈何。
刘澈看上去脸不大好,有些苍白,我一来就听到他的咳嗽声,一连串的咳嗽让他双颊染上病态的嫣红。他抬向我看来,急着,慢慢平复了呼,微笑:“莹玉,来棋吗?”
我放了酒杯,不满:“你这是说我棋艺烂到你用脚趾都能赢的地步?”
我坐正了,倒了杯桂花酒腹,丝丝意便从胃开始,在四肢百骸中蔓延开来。
给你去办,啊,真是利国利民啊!”我摸摸巴,得意地,“我真是个尚的人……”
他轻笑一声,抬看我,又摇了摇,低声说:“因为想了也是白想,你都不知自己一步要走哪里,我又怎么猜得到?”
等帐中剩自己一人,我才垮肩膀叹气。
累,伤,劳神,费力,可用之人,尤其是武将太少,要自己伤脑筋,实在麻烦。
“等战报的。”我拍着上的珠,哆嗦了一把,这雨真是冰冷得侵肌蚀骨,我摩着手蹲到小火炉边取,也不回地说:“给我壶酒。”
也罢……
“为什么?”他疑惑地看着我。
“这里留给我。”我比划了那一条黑线,“那样我就六连了。”
“来吧。”他把棋盒推给我,“你执黑。”
刘澈深呼了一气。“原来,我跟你围棋,你在跟我六棋?”
“别。”我阻止他,“你你的,我我的。你要是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