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了?”刘澈轻声问。
我嘴角一勾,从旁边的围棋盒里抓了一把棋:“如果我这手里的棋是单数,就派徐立,如是双数,就派白樊。”
韩歆气结,几乎要死谏了。
“你说,除了你,还能是谁?”
“方准。他母亲是公主,份上够尊贵,至少能堵住清党那些人的鸟嘴。为人虎虎吧,算不上大奸大恶,有些小聪明,只要有人看着,不会大错。”我客观评价,那纨绔弟,勉还有几分才能。
算了,气死他了,师傅肯定会生我的气。我把棋扔回盒,淡淡问:“负责后勤的是谁?去岁大旱,粮草充足吗?”
“十万大军已就位,徐立将军请战,请陛早决断。”韩歆的声音的,听上去就不像我师傅那般悦耳赏心。
你要拱手河山换我一笑,可是对不起,你给的,我不想要。
刘澈盯着我抓着棋的右手,微笑:“数数吧。”
“才一年你就腻了,我看你是活腻了吧!”我不屑地一哼。
韩歆都没少弹劾我师傅纵徒行凶,不过大家都当笑话看了,可我知,他是真恨我恨得牙。
刘澈转看我。“莹玉,你说该派徐立,还是白樊?”
“行军打仗之事岂能玩笑置之!”韩歆怒瞪我一,转而向刘澈一躬,“请陛三思!”
“是啊……”他轻声叹息,“我便当了皇帝,你也对我不屑一顾,若我将江山让与你,你能不能收留我?”
韩歆闻言震怒:“国家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我缓缓转动脖,看着他满是笑意的睛。“是不是朝中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退位?”
“这江山太沉了,你换个人接手吧。”我拂了拂衣袖,不愿染尘埃。
他来之后,只除了第一,便不再看向我了,刻意得紧。
我了!
刘澈摇了摇:“若是太平盛世,只需个守成之君,他倒也勉可行,但如今凉国虎视眈眈,闽越国之战一即发,方准撑不起这个场。更何况,与王皇后一战,朝中大臣折损过半,这个壳太空,没有良相名臣辅佐,帝国堪忧。”
“让白樊去吧。葛忠生为人气量狭窄,与徐立因帝都囤地之事素有嫌隙,徐立狂妄自大,且晾他一晾,否则贪功冒,易生事端。”我低着,看着手中圆圆冰冰凉凉的棋,轻轻摩挲了一番,心想,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了,于是,“让沈东篱和墨惟来见我。”
韩歆一怔,抬看刘澈,见他,方才回:“负责后勤的是葛忠生,墨惟监军,粮草已备足半年之需。”
韩歆这时终于转过来瞪我,好像我只要说一个字,他就要把我万箭穿心。
“我跟陛开玩笑,你一个臣什么嘴!”我冷冷回他。
葛忠生……
“哈哈。”我笑两声,“阿澈,你太看得起我了,这个场,他撑不起,我一个女之辈便撑得起了吗?
“你说说,若不足,我帮你补充。”刘澈笑得极是温顺。
他里笑意更深。“如果我说,我当腻了这个皇帝,你信不信?”
刘澈和韩歆俱沉默了片刻,韩歆低回了声“是”,在刘澈的示意,退了去。
“我知了一些,你想让我知的。”我面无表地盘坐着,“却未必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