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刺你一刀,你便忘了我,要我好好过日zi,除非忘了你。你也在我心kou刺一刀,如何?”
这孩zi,真当我是个良善之人吗……
我狠狠叹了kou气:这个人,杀吧,不忍心,逃吧,逃不过,骂呢,骂不醒,我能怎么办?
师傅啊,为什么不敢直视我...
一开始,我不知dao刘澈这孩zi到底想zuo什么,他几乎zuo什么事都把我带在shen边,絮絮叨叨地像个七老八十的老爷爷交代后事把朝中诸事一一向我汇报,好像他是傀儡皇帝我是垂帘听政的太后。
我不想跟着他,他便跟着我,我无chu1可躲,只有无语地听他唠叨,朝中局势在我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我这心,却一日日沉了xia来。
如此日复一日,从调兵之初,到各方准备就绪,万事俱备,只欠擂鼓一击。
御史大夫韩歆求见的时候,他正跟我牢sao着朝中几派势力的明争暗斗,nei外交困。
刘澈挥了xia手,“宣。”
御史大夫韩歆――我没忍住,悄悄移了yan珠zi去打量。
那人,与师傅是同榜,师傅是状元,他是探花,师傅那年十七岁,他还要小几个月,当时人将他们并称帝国双璧。师傅总是让人如沐chun风,八面玲珑,而那韩歆却古板得不行,明明是个俊秀得让人不忍bi1视的少年,思想却僵化得如同行将就木的老tou。也难怪,他是世家chushen,用我的话来说:他爹是官,他爷爷是官,他nainai都是官,他娘虽然不是官,可是他外公是官,所以他一生xia来,就注定要当官。
我知dao他素来瞧不起我师傅的行为chu1事,我也ding瞧不起他的顽固不化,师傅总说他人品gao尚,值得敬佩,我却觉得那是不知变通,若非师傅帮他周旋,他不知被人害死多少次了,也不知daogan激,只有师傅那样的烂好人才会在朝堂上护着他。
韩歆走jin来的时候看到我,脸se顿时沉了xia来,虽没chu声,我却分明gan觉到他“哼”了一声,只差没拂袖而去。
这人,年轻时是mei少年,现在也是个mei青年,有个青梅竹ma的未婚妻,绝了帝都多少少女心。他恨我恨得牙yangyang,这是有历史渊源的。当年他来国zi监讲课,大dao理听得我昏昏yu睡,我有前科在shen,他忍了我许久,但终于还是把我扔了chu去。
我回tou跟那些同窗调笑他。“看到那个韩大人没有,被我气得花枝乱颤……”
“花枝乱颤”的韩大人便悄无声息从后门溜了jin来,与我展开历史xing对骂,他那引经据典的国学骂法完全没有击中我的要害,我压gen听不懂,但我的骂法赢得满堂喝彩,事实证明越是人民的越是经典的。其中一句话直接让他血压飙升,吐血三尺。
“你这种嘿咻都只会传统男上位的老古板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大谈推陈chu新革除旧弊!”
他那白净的脸pi五颜六se地变了一番,彻底歇菜了。
后来我专门送了首打油诗给他。
上阕――一腔re血,两袖清风。
他看了,脸se还不错,再往xia一看,脸se又沉了xia来。
xia阕――三生不幸,四ku全输。
那之后,师傅听说了这件事,要带着我上门负荆请罪,但其实,我那师傅是极其护短的,我在他怀里撒jiao几句,爪zi在他xiongkou挠了几xia,他便也不了了之了。
我之所以横行无忌,很大程度上――都是师傅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