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方才来看过你，说烧退了，他便走了。”

“你就回答我一嘛……”我装可怜，“如果我们都不会游泳，都掉里，快溺死了，你先救谁？”

“要我陪你吗？”

唐三也烦了。“你一个病人怎么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还有。”唐三拧着眉戳我脸，“你别总想着让人救啊，虽然我是不会对你见死不救，但我记得你以前很自负的，九雷阵里你还甩了我一巴掌！不想溺死的话，要么远离，要么学游泳，等人救不如自救！”

“乔四。”我低，转着手中的杯，总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乔四轻轻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唐三啊，他偷换概念了，可是换得好啊！燕五说得没错，我就喜他的直，却总能让我豁然开朗。

“唐三……”我眨着睛看他，“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是个纯爷们……”

“不会。”乔四打断我，“我不会离开你。”

“就算我勾搭了一个又一个，你也没有怨恨，不会离开吗？”

好一个无怨无悔啊……

如今，我竟是怕极了“走”这个字，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怕他这一走，便是不回了。

苦笑……果然，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等价交换，可是有些事，一开始就知是不公平的，你燕五明知货品残次，却还付了真心来交换，使用七天才来退货退款，在这一场愿打愿挨的交易里，到底是我先坏了原则，还是你先坏了规则？

“假如我不会游泳呢？”

我和衣起，对乔四：“我去见燕五。”

“不了。”我叹了气，摇摇，“我好多了，自己过去可以的。”

我一愣。

“我大哥会啊。”

“都快死了哪里还能想那么多先救谁，能救一个是一个，江湖人过招就是这样，生死关哪里还有什么先后！你们女人真是麻烦。”唐三皱了皱眉。

唐三想也不想地回答：“谁近救谁！”

有些话，我只能单独同他说。

“乔四。”我捧着杯，呆呆看着窗外，脑有些迟钝，“燕五回来了吗？”

我想陶二是动怒了...

“啊？”他怔了一，“你不是会游泳吗？”

城里回堂的老大夫来看了一回，抓了药，喝过之后沉沉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红霞满天，我咳了几声，嗓有些，守在边的换成了乔四，他见我醒来，忙上前来扶，又倒了杯与我。

“假如你大哥也不会呢……”我有些快崩溃了。

到了燕园，却没有看到燕五，向人一打听，才知是被陶二请去了，燕园只有一个白笙笙在。

我小病在，颇有些倦倦，白笙笙见了我，微微一笑：“莹玉，听说你病了

我又拿什么回应他无怨无悔的追随？

救最近的那个人吗……

“不会。”乔四还是很定，眸沉沉望着我，压得我不过气，“不别人怎么说，你是这世上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也是我认定的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会有怨恨。”

“有没有那么些时候……你会恨我，怨我，想离开我……”我着，吞吞吐吐问了来，“我知，我花心，滥，活得颠三倒四，没个正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