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店里的电话响了,岑烟容跨过箱,俯趴到了柜台上接起电话。
“你想开我肯定陪你啊,只是我店里忙得很,平时没什么时候,看店啥的得靠你了啊。”
可金民不想顺着台阶,没有伸手去接,“哥,明天我就不跟你一起了,我找了别的地方。”
就算是万元不了,也比周金民会来事一儿,还知上门跟自己说一声。
岑烟容跟人似的,隐约能猜到周金民不来的原因,或许是看不上自己这儿吧,她冲万元问:“那你呢?”
金民不觉得自己就比万元差,而且他真瞧不上现在的活,拼死拼活一天,连乎的都吃不上。
“我自己走的,哪儿好意思回去找你。”这倒是实话。
那钱看着要比平时多,万元可是一分没少,想让金民自己懂儿事,别辜负人家一番好意,好歹是岑烟容给了他们稳定的工作,也得给人一儿面。
万元没好气,“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原先没见你这么客气过。”
服后,不动声地转过,又冲金民问:“你不是说回来睡觉吗?又跑哪儿去了?”
金民正脱了鞋想上床睡觉,听到万元的问题,他手上一顿,随即抬笑嘻嘻的,“睡了一会儿,就去找活了啊。”
可金民不太愿意说,当即打断,“哎,我就不喜在岑烟容那儿活,一个女人对我指手画脚的,我不想受这种气,你要去你就去吧,反正我以后不去了,我换新地方。”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在万元心里已经拿金民当亲弟弟看了,不过是争了两句,就老死不相往来吗?当小娃时,他跟他都有打架的时候。
“这是钱的问题吗?我俩一块儿来的,你现在要一个人跑去单,你要啥啊?”万元有冒火。
“那你啥不来找我?”万元也不是那种记仇的人,还能真跟金民怄气吗?
挂了电话,岑烟容的笑容没去,见万元还站在那儿,随解释:“我朋友,说是想跟我一起开个服装店,能从广新
自己多数是跟万元沟通,他就像是万元的跟班,没什么主见,一直躲在万元后,但是小动作很多,有不满意自己的安排时,总是跟万元使,从不会开说来,这些都被自己看在里。
“先前的钱还是搁你那儿吧。”他俩赚的钱一直都是放在一起的,等到存到一定数量,就邮回家里去,万元手上也没多少,金民觉着自己不是那么小气吧啦的人,就让万元拿着了。
本以为万元又会长篇大论一堆,见他回答得这么快,金民一脸怔松,随即又镇定了来,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万元不啰唆还不是好事吗?万一万元问一堆,自己还不知该怎么回他。
也就是万元死脑筋,有轻松很赚钱的活不,非得去着那茬罪,万元不自己!他就是要钱,他就是想钱,哪怕是走偏门的,他也不在乎,天底那么多走偏门的,别人都没事,他能有事?哪儿有万元说的那么可怕?再说了,还有比穷更可怕的事吗?以后等自己赚了大钱,一定要万元刮目相看。
万元连忙解释,“我来!我不走的。”
岑烟容自诩是个敞亮的人,真看不上这种藏着掖着的男人,不来也好,批发市场最不缺的就是人力,她又:“那你先着,我去找两个……”
只见万元从行李里拿破布包,又从破布包里拿今天的工钱,“容给你的。”
万元没走,还等着岑烟容有别的安排,只见岑烟容笑得有些开心。
等到了灯店,今天的货又格外的多,货箱将店门堵得严严实实,岑烟容个小,被挡在大大小小的货箱之后,还得起来跟万元说话。
“行。”
万元看了金民好一阵,一些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金民现在上了,说啥他也不乐意听,他总得在外面去碰了才知回。
万元觉得对不住岑烟容的,摸了把后脑勺,“他以后不来了。”
第二天一早,万元照旧起床,他洗漱完回来,金民还躺在床上,他没有叫醒金民,转便了楼。
知万元和周金民关系匪浅,自己也不屑在万元面前说周金民的坏话,万元自己心里也该清楚。
还算万元有良心,知店里忙,不会轻易说不了,其实岑烟容一开始就觉得周金民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主。
万元一愣,这小怎么油盐不啊,“你不跟我一起?啥地方?你当心别被人骗咯!”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周金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