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焉哭笑不得，随：“你穿官服才好看！比我好看得多！”

唯独和程熙在一起时不同。

夏焉抱膝坐在风清微的边，明亮的眸一眨一眨，认真望着娓娓倾诉的程熙。

“可我简直要被自己傻死了，那夜清醒过来，我几乎立刻就想撞墙自刎，尤其是……”程熙的目光闪烁

面对程熙，他可以全无防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以随意释放绪，好的坏的、无意的刻意的程熙都能接住，而且绝不会误会与怀疑。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自行生了为长长兄的责任,读书习武待人接事事认真,一路告诫自己要个让父亲和爹爹骄傲的好儿，要照顾好弟弟们、给他们榜样，在朝要恪尽职守勤勉取,在朝外要让“程大公”这四个字名副其实，曾经与你订婚后,亦几乎无时无刻不反复想着，日后要加倍关怀妻、悉心疼女。”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大概一生都只是个虚有其表的壳。”

程熙再：“师伯公将我救醒后，我的脑中一片混沌，在家过了几日，总觉得缺些什么。来找你的路上，我的心莫名地又乱又急，直到来到你的门前，听到你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看到你笑着向我走来……那一刻，我又莫名地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觉得天地间的一切都那样顺，再没有任何一不好。”

当年在谭府孙小，后来在中皇，沉静也好骄懒也罢，都并非他的本心。

“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从没觉得哪里不对,日也始终顺遂无波,直到遇上了你。”

的心吗？”

程熙撑在地上的手抬起，用力握住夏焉的手。

程熙无奈叹息，：“你不觉得我很傻吗？”

“准确地说,是在去年与你重逢之后,我陡然发觉，原来我并非天生就规矩谨慎心静如，我会着急生气、会难过伤、会无助脆弱、会绝望崩溃，甚至偶尔想要张骂人动手打人。最初我还以为自己疯了,后来才明白，那是被我生生压制了多年的肆意，过去的我，亦只是大家中的程大公，而并非真正的程熙。过去那些年，真正的程熙仿佛是个与我脱开了的影像,而你，将这两分一一地拼合，直到如今，它们终于完完整整地重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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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焉听得津津有味。

第55章害人终害己

“去工那会儿，我已隐约明白自己本该是个天立地的男汉，但实际上却是旁人中的傻，因此只能归附于你，无法与你对等。但我极想与你对等，而且是唯一的对等，又恰好听说你去相亲，便想些什么来向你证明我的厉害，希望你能回心转意。”

这种心夏焉其实很懂。

“所以我了好几份工，工钱也都存着，想着存够了一定数目就拿给你，让你我媳妇。还想着让你辞去衙门的事务，日后只靠我养。不过有时又想，若当真如此，就看不到你穿官服的好看模样了，也很是遗憾。”

夏焉首次听他说起那段时日，一时十分好奇。

夏焉转着珠“唔”了一声，：“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