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指,了他的嘴唇,重复了一句:“知心人。”
空中又飘飘洒洒地落起了雪,齐珩将她搂紧了,加快脚步。
“小词、仓促与……君书,赋予你,个知心……人。”
“别哭了。”齐珩微微一声轻叹,将她放扶稳,伸手指去她角泪痕。
他抬望了一,檐未滴,六飞花,再看怀中人哭得不成样,给人瞧见还当她是被他给欺负了,不知要惹怎样的传言。
武英殿到和殿尚有些路程,齐峥看着季矜言红扑扑的脸,伸手在她额上贴了贴:“喝了酒怎能这么久的冷风,她弱,明日该着凉了。”
没想到在梦里,齐峥都不愿意直面她这份谊,季矜言伤心地哭了起来:“我就想要你一句话,竟这样难?”
然而他没有这样,蹲去将它捡起,握在了手心。
齐珩摇摇,心里一紧,不知四叔刚刚可曾看见他们那般亲密之态。
风声簌簌,齐珩已经认定,她刚刚是装醉,低冷笑,倒是比她祖父手腕明些。
“小舅舅……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哇?”她嘟囔了一句,然后沉沉睡去。
季矜言:不胜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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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已然到了和殿门外,里有伺候的女和太监守着,去了之后把这醉猫丢给他们,就不需要自己再烦心。
“矜矜,咱们得回去了啊——”齐峥唤她小名,“宣国公府的车在东华门。”
那枚平安符从她手中落,成为雪地中小小的一红,一夜风雪后,必然被彻底掩盖。
她刚刚念的是戏文里的词,这一折望江亭中秋切鲙,是去年中秋他们一同去看的。四叔原本也在,只不过后来有其他事,先走了。
先回和殿醒醒酒。”明知她已经醉了,这话说来不过给自己听的,齐珩又在心里默默补了句,并非他举止孟浪,实在事急从权。
哪里是赋予个知心人,分明真是一降一。
……
她的手一会儿戳他的脸,一会儿又捶他,闹得人不能安宁,齐珩只得加快了步伐。
齐珩:嗯,勾引我?
他掰着她的肩膀将人扶正,刚准备开说些什么,就听见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齐峥追了上来,问:“她怎么了?没事儿吧?”
应该是场梦吧,她这么想着,便踏实地斜靠在那温紧实的,手里握着平安符,喃喃自语——
“别乱动!”他朝她低语。
“我、我只问你……”她的手还扶在他,而后竟缓缓将侧脸贴了上去,“你究竟、懂不懂……我,的心意?”
看着她那样也不像能走路的,齐峥也不了,直接将人背着朝着东华门走去。
恍惚中,季矜言觉到有人把她抱起来,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