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哪怕是作为司礼监二号人的池宁，其实也不够格，真正能得了主的只有掌印太监。

如果说一个太监等于十只鸭，那么两个太监就绝对是十乘十――一百只鸭在叫。无所不用其极的攻讦，没玩没了的阴谋阳谋。

池宁忍不住会想，自己当东厂督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一天一封，没话找话，是想死吗？！

阁倒是给圈了重，也写了批阅的参考意见，但池宁不相信啊。他生怕阁摆他一，借此攻击司礼监的办事能力，一步压榨司礼监的权力。

如果这位大兄弟折里都是请安的容，那池宁完全可以把这折交给别人理，再不去看。但，他不是啊。他在一堆屁话里，还真的会夹杂一些很重要的工作汇报，而想要从密密麻麻的馆阁里，找到这些比珍稀动还稀有的有用之言，真的很浪费脑力和力。

其次，每天，几乎是每一天，不分早午晚，总会有太监着腰吵架，吵到不可开交后，就来找池宁评理。

仅不刺激，还特别地鸡蒜啊！

连你当年欠了我二两四分钱

是的，太监！

“你声音这么，你还不是凶我？”

这群神经病，到底为什么能居位这么多年啊！

这一群太监吵架，最烦人的地方就是他们很喜翻旧账，一翻就能翻到他们刚的时候，师父多给了谁一块肉，赌钱耍酒谁多占了什么便宜，哪个小女多看了对方一，都会比着，一一列数。恩恩怨怨，掰扯不清，每天都是又开始互相扯花的一天。

池宁严重怀疑，他尚叔离京的理由里，也包括了他真的受够了这些人的小学鸡行为！你们整天都没有什么正事要了吗？吵架就这么开心？明争暗斗就这么好玩？！

仔细想想……他和太监之间的两厂斗争，还真特么的也是这样啊。他当年真的不比这些人好多少。如今地位不同了，看待事的角度也就不同了，不得不说，怪不得他二师兄仙仙提起与其他十二监掌印的相时，会那么地讳莫如深，一言难尽。

这种大佬级别的人你阴我，我阴你的，旁人是肯定没有办法手教的。

首先，池宁需要机械地理一堆又一堆的重复工作，池宁现在已经熟练掌握了一遍看奏折，一遍达任务的一心二用技能：“告诉镇南巡抚，他要是再上这种一个奏折里有八成容都是在请安、拍屁的折，就让他给我从他的位置上去！！！”

池宁必须得自己看，这还是原君陪着他一起看，才有了足够的效率。

“哈，你凶我？”

但偏偏掌印尚尔他跑了啊！

不是少监、少丞，或者其他什么低品级的侍宦官，就是来自十二监或者同级的其他职厂，得到了太监之称的人。他们永远像是活在话本里的小女生，叽叽喳喳，阴阳怪气，又记仇又刻薄，掐了这个，掐那个。

“是的，临大人，我本没有啊，你觉得他是不是很无理取闹？当年的时候……”

“我怎么凶你了？”

“他觉得你看他的那一，是在嘲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