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些,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先把衣服穿好。”
“很好,从现在开始,请你保持安静。”
阿贝尔苦哈哈地把碎玻璃渣扔掉,他神微动,没有制止,那里面都是空的,碎了就碎了。
“嗯?”
前·人类·阿贝尔打了个哆嗦:……
她嘟嘟囔囔:“说不定呢。”
阿贝尔没意识到他话中的深意,坦白说:“能遇到快要灭绝的几个独苗苗,我也不知是好运还是厄运。”
“我什么也没说。”
神明还真的是,如传闻中那般随心所。
“啧。”神明直起,似乎对自己好友的恋不可摧到颇为不满。他想了想,忽然又提起她说的事,“你讲的那个故事……”
人类对于神明,不亚于龙族脚的蚁窝。一脚踩死只会成为泥土上的一抹血痕,祂们不会心怀愧疚地低傲慢的颅忏悔自己犯的罪责。
她摇拒绝。她没想那么多,只是直觉这时候的特拉维不是与她在一起后慢慢改变的特拉维,那人初见时的傲慢自大简直让她的好跌谷底,她可不是受狂,不保证这次见了他不先割他两条手让他闭嘴——相这么久,她早就把他的弱摸了个透。
然后他说:“我在研究,怎么把人类的灵魂这个小瓶里。”
于是她说:“我的特拉维只有一个,五百年后的那一个。”
即便知人类在这个时候和牲没什么区别,她还是无法与神共。
在泥浆里打的章鱼,小姑娘肯定接受不了吧?神明满怀恶意地想,它黏糊糊又脏兮兮,偶尔还会发狂躁混乱的低语,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透明罐里泛着诡异绿光的,彩斑斓的样无一不昭显它们的诡异,阿贝尔爪有,戳了戳他富有韧的紧实腰窝。
怪不得人家生气,自己的东西被突然冒来的来路不明的家伙砸坏,换成是她也要生气的。
神明从不把人类当平等的生命,祂们傲,是因为有足够傲的资本。神明是繁星的主宰,是真理的维系者,祂们能看着人类繁荣,看着人类努力,看着人类恐惧,但绝不会报以同理之心。
她偷偷在心底翻了个白,表面上不敢放肆。大概是神格只能同时存在一个,阿贝尔此刻里的所有力量全沉寂,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在本尊面前乖巧地像个鹌鹑,让闭嘴就乖乖闭上嘴巴。
“好吧,”黑的青年丝毫没有被揭穿的窘态,从善如地接话,“那么,我为什么要去制造一个机械生命?这种东西无趣又死板,只会遵循一个命令,对我而言一无是,还是我嫌这个世界种族混战不够乱,给自己添乐?”
“所以你把他们都收中,像收集珍贵宝石那样?”大俊的神明俯,里浮起说不清的趣味,居临赞,“不愧是我的继任者,连特拉维都愿意为你折腰求。”
“你上的味好杂……怎么什么种族都有,”这群现在混战打得不死不休的种族会在未来和谐相?神明的鼻尖动了动,眉心紧蹙,“而且那只章鱼的味最重。”
他那张淡漠的脸上终于近乎恶意的微笑:“要见见现在的他么?很有意思哦,保证你看第一就回去和他分手。”
而他还愿意勉为其难与她对话,大概是看在那颗被她继承了的神格的面上,将她当同类而已。
阿贝尔嘴:“不是故事。”憋不住又提醒他:“你自己说漏嘴了哦。”
空气中只余玻璃皿碰撞的清脆声响。
,背对着她的金眸神明便开:
慢吞吞理好衣,阿贝尔爬凌乱的石台,默默地收拾起被她乱的桌面。她传送过来的时候没有确定好位置,前一黑,一秒就一屁坐在人家实验用的石桌上,将晶玻璃皿推了个乱七八糟。
于对前辈的尊重,还有本打不过的从心,她忍了。
更不用说,踩死几只蚂蚁对祂们而言算不上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