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僵,守卫那副黑漆漆的墨镜底透了忍笑的神。
从本地去那个据的距离不算太远,十几分钟就能到。反正人睡着了,旁边暂时没其他成员经过,一边赶路,侧一趴在肩的紫发学生被层层绷带包裹住的侧脸,想着至今不知他的左为何受伤,又想着九年前的种种,松阳既心疼又无奈,小声嘟囔。
“真是的,小时候明明那么乖,长大了就一都不听老师的话了,老是这些会让自己卷危险的事,总是受伤,都不知惜自己,看你重这么轻,个也没怎么长,平常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呢?这样怎么可以呢?”
趁晋助还没醒,等会儿到了那间宿笼,略理伤势她就得立刻走,最多留张纸条告诉他是不知名的好心人救了他,让他换奈落的制服赶紧离开那里回自己的边去,想来是没什么机会当面对他嘱咐这些话了。
虽然,就算他中途醒来,她也绝不能暴真、不能对他表任何过度的关切,否则一旦给晋助知她在江城,必然又会为了带走她而拼命。
……这孩要是跟银时一样听话就好了。松阳发愁地叹气。
城要穿过一条时常有人来往的主密,不过一路上还是一样没几个过路成员,就像是有谁特意把大分人手调走,松阳也没心思细究。
从密上来光线就变得明亮了,那间屋里也是一片亮堂,她轻手轻脚把人在榻榻米上放,检查过格窗都关紧,才小心地解开对方的腰带和衣襟,为脱离险境的紫发学生检查上的伤势。
零零散散的伤痕集中在上半,看起来是挨过一顿拷打,所幸全是并未伤及脏和要害的肉伤,伤基本结疤只留淤,显然行刑的人手不重。
比起这不算严重的外伤,更让松阳心疼的是衣服底那肉可见瘦骨嶙峋的,腹肌和肌的形状都不太明显了,一摸腰侧摸到一段段突的骨节,她心一紧。
――晋助怎么都瘦成这样了?
九年前的那次重逢,这孩虽也是被关在地牢搞得一伤,当时的板肯定要比现在厚实不少。也不知晋助这些年在宇宙中究竟忙些什么,才会辛苦到瘦了这么多,就怕是又跟那个搞事的海盗集团搅合在一块儿一直在什么危险的事。
她其实很担心这孩是在暗地里发展自己的势力打算和虚正面抗衡,万一真打到虚面前,虚必然会对他杀手,上次那个让她担惊受怕了好一阵的噩梦极有可能哪一天成真。
即便是现在能亲见到这孩至少是命无忧的样,多少让她心安了一,可是对他的忧心一分未减。
这九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孩到底又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次伤呢?也是为了她吗?一想这些,松阳心痛起来。
为了她这种本不值得的非人之,这个傻孩几乎把自己整个人生都赔去了。
当初就为了留在她边毫不犹豫地和家人断绝关系,之后又为了她上战场没日没夜与人厮杀搏命,甚至后来还为了她只闯奈落总险些丧命,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