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她没问,反正问了他也不会说。
至于胧……松阳深深叹气。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之前虚说过的那些话,胧又开始像刚把她带回总的那三年一样回避她,就像刚才那样,每次只在她睡着时回来,一醒人就不见,已经连续几天都抓不到他的人。
她试过不睡觉等他,等了两天实在撑不住了一闭,醒来就已经被卷得严严实实的被里了,手里还被了个乎乎的手袋,冰箱里多了新的――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她当时应该及时告诉胧她并没有想责怪他的。
结果到来,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完全想不到任何能打发时间的办法,她甚至想过不如脆从龛的暗格里翻几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趣玩拿来自己自己算了,这样时间还能过得快一些,官集中在半还可以大脑放空什么都不用想。
……还是罢了,天晓得虚是用什么方法在监视她,都清楚到她的一言一行他都了如指掌的程度了,真这么了绝对会被他当成笑话自己贪图肉的谈资反复提。
……无事可。
好想死。
但是没有用,不用什么方式都不可能杀掉自己,何况不她什么虚都能看见,被那家伙发现自己自残,事后估计会以浪费不死之血的理由又朝她发火――有次问他九年前的那天晚上到底为什么生气,那家伙就是这么说的,还说不允许她再有任何伤自己的行为。
虽说可以隐蔽一自己咬断,但短暂的断片过后肯定又会睁开,而且万一给胧看到垃圾桶里有她吐来的半截血淋淋的肉,绝对会被吓坏的。
(从今往后我都会一直守在老师边保护好老师的,所以老师一定要多惜自己一些,多珍惜自己一些,好不好?)
……偏偏这种时候想起那孩说过的话。
松阳眶一酸。
但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不不顾抛一切跟那孩走,惜自己珍惜自己这,她也没办法……还是睡吧,睡吧,闭上睡吧。
睡着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用了,也什么都不会想,数百年的前尘过往终有一日都会化作一片死寂的虚无烟消云散,无尽的生命就这样一天又一天过去吧。
永远、永远……
不知几时,门外隐隐约约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过来,又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松殿?”
……好像有人在叫她。
“您是睡着了吗?那我是等您醒来再说吗?可是这件事可能有一急,我觉得尽快告诉您比较好……”
眸光空的绿眸睁开,依稀映一张属于小女孩的忐忑不安的脸,松阳眨了眨,视线恢复清明。
见她睁,蹲在她旁的澄夜松一气:“松殿!您醒了吗?太好了!”
“……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