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松阳往旁挪了挪,试图借着烛光再看清楚,那只手就飞快地收到背后,人也坐着往后退开一段,见他这样,松阳只好言语嘱咐他。
“伤开裂必须要及时理喔,不然伤势会恶化的,疼的话别忘了吃止痛药,药箱里有,需要的话我再去厨房给你倒。”
。
“刚才,那个,嗯……”
到这个话题实在很难保持从容,她说着就开始磕巴了,像错事似地攥着衣角垂眸声音细细的,发丝的耳朵红彤彤地发着。
给人家听见自己和胧那种事的动静,以后奈落又不知会传什么奇奇怪怪的八卦了……
虽说虚那个坏几百年前为了哄自己给他玩时告诉自己说这是亲近的人之间发生的行为,才导致她后来会觉得和自己的学生们这种事也没关系。
但自打多年前听到过那番酒后告白后,这些年她多少也意识到自己当年可能有过许多带有误导的不妥言行。
……也不晓得银时是不是因此才会对她……
“抱歉……刚才吵了你那么久,你一定很烦吧,我现在去给你铺床。”
说到“抱歉”时,包满绷带的脑袋很轻地摇了摇,低垂的红睛映着榻榻米上那一小块烛光的残影,神无比悲伤,但与他正面相对的松阳没法看见。
表达完歉意,她去橱柜前取来两床被褥,先在榻榻米上铺好其中一床,又询问对方。
“在有外人的环境你应该不容易睡着吧?”杀手的人基本都有这个习惯,在还没有遇见胧的时候,她也不例外,“这床被褥我给你铺在隔的茶室,你一个人睡那里,可以吗?”
摇。
……欸?这难是不打算睡觉的意思?松阳微微蹙眉,不赞同,“你现在受着伤,要好好养才行,不可以不睡觉喔。”
。
“愿意睡觉吗?”
。
“那你之前摇的意思是……”她不确定,“是说,不睡茶室吗?”
。
略带讶异的绿眸眨了眨:“就跟我这个今天才初次见面的人睡一屋也可以吗?”
顿了一秒,。
……这上,这孩还真不太像奈落的人呢。
保险起见她又问:“胧也是睡这边的喔?你不介意吗?”
。
“嗯,我知啦。”
估计他是不会想跟他们俩睡太近,善于贴他人的长发师长把另一床被褥铺在对方旁边铺好后,柔声了句“晚安,请个好梦喔。”,又主动把自己那床推到距离人家一米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