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如画的长发师长伴着他坐,弯腰时过肩膀垂落前的一绺长发,被灰发男人极顺手且动作温柔地替她一缕一缕撩到耳后。
而她显然对这种等同于侣的亲举动接受自如,坦然地伸浅衣袖的一双白手臂环绕上男人的脖颈,又无比坦然地问对方。
从昨日一向敛的大弟主动对自己表达需求开始,她就在想这孩是不是终于放过去的心结了,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一门来,为奈落首领的男人便极为自然地结束工作的居家状态,一边回应自己老师的问题,一边和平常一样除去笼手和腹甲挂起来,到矮桌边收拾对方看过的书卷和盖过的被褥。
一边说,灰发男人便驾轻就熟地将依偎在他旁那个笑弯弯的人从榻榻米上打横抱起。
。
越过前那张好的笑颜,奈落首领的目光不动声投向屋,晦暗不明的暗灰瞳眸瞥向榻榻米上坐着的男人,与那双暗红的睛相对。
“这孩是,唔,是虚那个家伙……”
“啊,不过胧先等我一。”
默默听着,寂寥的红睛映着榻榻米上模糊不清的破碎残影,背在后的手仍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联想起对方之前断笔的小曲,绿睛微微瞪大,这孩是……是讨厌胧吗?以奈落成员的份来说,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障门推开,一漆黑忍装的灰发男人背对着天边洒的月光立在廊,面稍显几分沉郁,嗓音低哑:“老师。”
她试图说明原委,胧温声打断了她:“况虚大人已经告诉过我了,老师。”
“虚大人启程去京都了,并未告知我归期。”
……所以他上午回来那一趟就是专程带个人给她“玩”吗?果然还是搞不懂那家伙在想什么。
“……”松阳抿唇,“那他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真是的,我会被胧坏的吧。”
“有的,老师呢?晚饭吃过了吗?需要我去什么吗?”
她起时,一旁的红睛跟着抬起,视线紧紧追随着她离去的背影,侧的一只手握了又松,似是想要伸手去抓住什么,又终究没能真的伸手。
本来每晚松阳沐浴时,胧都会守在一旁,她被某个男人折腾过后也是由对方替她清理,有时松阳就会顺问一句,一般来说和某件事一样,得到的几乎无一例外是拒绝的回答。
“咦?胧见过他了吗?”
“等老师吃得差不多了,我再新的。”
霎时,气氛变得无比冰冷,迟钝如松阳夹在两人中间都能明显觉到背后传来的那冷空气,这才后知后觉来。
“老师用不着这些的,请全交给我就好。”
这么多年来,只有胧如今还陪在自己边,他愿意更亲近自己,对老师的人而言,当然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到开心。
——今夜倒是例外。
毕竟还有个要照看的伤患,松阳先从胧怀里来,走到不远那个一成不变沉默如石低静坐的男人跟前蹲;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颤抖的指尖扣掌心。
“好的,老师。”
闻言先是一怔,松阳继而笑了起来,“嗯,那说好了喔。”
“总之多谢啦,晚饭还是老样,可以吗?”
温柔的嗓音对对方柔声细语着,满目柔的漂亮绿睛全然注视着旁的那个男人,细白的手指关切地抚了抚男人的周,“有好好休息和吃东西吗?”
“你这样不方便洗澡,我去给你打,等我去隔间洗澡的时候这里就只
近在咫尺的距离,一目了然你一言我一语的日常氛围、旁若无人般相依偎的亲昵姿态,那是确凿无疑两相悦朝夕相伴多年才有的亲密无间。
“就这些吗?”
“那这件事他怎么说的?”
“虚大人说,此人的去留由您定夺,您可以随意置这个人。”
晚饭过后没多久,刚夜,通往廊的门外响起了松阳熟悉的脚步声。
“我吃过啦,胧都了那么多放在冰箱了,想饿肚都难吧。”
不经意向旁侧了一,胧犹豫了几秒,低声应答。
正发愁着今晚要怎么度过和对方独的时间,她不由松气,起去开门迎接自己的大弟。
“是的,老师。”
当着人家的面,肯定是不好问胧他的份以及他是不是和胧有什么矛盾,松阳只得先:“嗯,我知啦。”
“时间不早了,我带老师去沐浴吧。”
心照顾她,又不会伤害她,松阳没太往心里去,睛让自己清醒过来,弯起唇角。
“这次就不用啦,我也该试试自己饭了,胧不能总是这么惯着我呀。”
“是的,老师。”
……该不会?
“那胧要和我一起洗吗?”
“胧是从昨晚忙到刚才吗?”
“胧,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