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他们公当成什么公哥了?
安寻悠却只淡淡一笑,“元帅把事办妥了就好。”然后便言告辞。
主仆二人来到帐外,遥望地平线上的月神山。
近竹瞥了公,果然看见他一扫之前的淡然,眉宇间尽是阴郁。
近竹叹了气,他当然知公在气什么。
若是今天过月神山的是他国细作,北方军这般懈怠,后果不堪设想啊!
更离谱的是,他们经过街市时,竟听闻有大量平百姓被征伍,可是朝廷从未给佟山过征兵的旨意,他竟然自作主张,简直胆大包天!方才公试探问起,他们还若无其事地标榜自己的功劳!
简直、简直……
“还站着什么?你伤得不轻,快回去养着。”安寻悠转瞬已恢复了平静。
近竹大松了一气,他还真怕公在人家的地盘就发起火来。
“是。”这事还是要等回到京都禀报摄政王再从长计议。
**
天已晚,急行了几个时辰的队伍终于停住,醒了酒的陆将军传令来:百人为一组,安营扎寨,就地休息。
一百个老兵照花名册吆喝着分到自己组的新兵。说是老兵,倒也未必多么老资格,实在是只有他们是真正从北方军中拨来的人,其他人都是近几天才“招募”的新兵。
老卫捧着花名册小跑过来,乐呵呵地拉上了樊蓠,“小夏兄弟,跟哥哥走,咱们找找剩的人……小舞!谁是小舞?他娘的,大男人怎么起这么个名?”
一“细柳条”从人群中弹来:“在!是我!”
樊蓠翻了个白:是白天那个装女人失败、还对她恶语相向的青年。
老卫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名了。
小舞一个劲地往樊蓠旁边凑,“这么多臭男人聚在一起,又臭又闷,还是你边净、清净。”
“……我也想清净清净。”樊蓠转走开。结果这人又跟了过去,简直像条粘人的尾巴。
“先别着急赶人,你肯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这走了大半天,你都没有恭的机会吧?”
樊蓠顿时扼腕!
老兵们对他们看极严格,生怕有人逃跑似的。路上若是有人提要方便,往往都是等到凑足一拨,才能在几个骑兵的看守一起去。
可是,她怎么可能跟一帮大男人一起去解手啊?!
“我可以帮你。”小舞跃跃试地看着她,“我是说给你打掩护。你放心,我跟那些臭男人不一样,我几乎就是女人,你完全可以不把我当男人看的!”
樊蓠心念一动,面上却只冷冷地横他一,“怎么掩护啊?”
小舞立即举起手:“报告长官,我想去茅房!”
立即便有若人表示自己也想去,不知是真的还是有样学样。
一名军爷起带着他们走向一旁,还不忘讥讽小舞两句:“小娘,这里没有茅房,你只能去草丛里撒了,可千万别刮破了屁!”
其他几人也跟着哄笑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