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

        暴怒的父亲抓起孩瘦小的手，弱的母亲抱着他的哭，天真的孩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被拽住的那只手好疼，真的好疼，一开始只是手腕疼，突然那疼从掌心里扎去、像扎了骨肉里，从骨肉里生一团火，烧焦了他手掌里最的肤，发妈妈煎肉时听过的响声。

        ——灭掉的烟掉在地上，没有了火光，只有漆黑的烟静静地升腾，萦绕在启的鼻尖。

        男人松开了他。启握着自己的手，看见上面红红的一个疤，还冒着气，黑的烟灰也残留在上面。启呼了气把烟灰去，看了看一旁哭个没完的母亲，没有说话，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厨房的池，踮起脚打开龙，把右手放到去冲。

        冰凉的过掌心，启是没有觉的。他亲看着自己的肤在一片刺的红面逐渐翻起一层白来，觉自己好像闻到了烧焦的肉的味。

        “你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就好！！你怎么能那样对孩？他的肤还那么、你坏了怎么办！！”母亲仍跪在地上大喊大叫，男人却早已经离开了房间。启默默关起，走到母亲面前，抬起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

        “没事的，妈妈，不疼。”

        女人看着自己过分乖巧的孩，一时间走了神，过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他手上的事，立抓起他的手来看。启看着慌乱的妈妈，耐心地纠正她：“错了，妈妈，是另一只手。”

        母亲于是又赶紧抓起他的另一只手、打开，看着上面已经完全变白的那颗小泡，先是放声大哭，紧接着便把他的掌心放到嘴边、用尖去。听说过母亲的唾是会帮孩止痛的，可不知为什么，那个时候启并没有觉。

        那天晚上启躺在床上的时候仍然在端详自己的掌心。很奇怪、除了痛以外更多的是奇怪：他不明白为什么人的手心还可以长这样丑陋的一个东西，明明是火留来的痕迹、却并不像火，倒像死鱼的肚；启最讨厌的就是鱼，鱼闻起来有臭臭的腥味。他这么一联想，倒觉得自己手里也有那臭臭的鱼腥了。

        门传一阵窸窣，启拉开灯，在楼梯看见一团小小的影。他没有看清，便拍了拍自己边的位，招呼那团影：“过来吧。”

        启盛蹑手蹑脚地跑过去，一溜烟钻哥哥的被里。启了他的，他立绽放一个龇牙咧嘴的笑来。

        “怎么了？这么大人了还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觉？”启也躺来，靠着弟弟的脑门，亲昵地“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