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真疯了！总不能在这里吧？启的嘴被咬破个，他终于肯用力地把亲弟弟往外推，本就仄的空间被他俩折腾得更加燥。车窗外传汽笛声，启知绿灯亮了，拍打着启盛的脊背让他开车，可是启盛居然充耳不闻。后面愈加暴躁的汽笛声和车声轰炸着启的耳朵，亲弟弟罔顾理德的侵犯，刚刚平复又被激起的……启觉得大脑有一缺氧了，掌心的愈发明显，他从启盛疯狂的亲吻中寻得一丝解放，沙哑着嗓告诉阿盛快去开车。

        “什么时候的旧伤？是不是……”

        “启，我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和我？”

        砰！！！

        “我不……唔！”

        启盛兴奋地坐起来，重新启动车。汽车发动期间，他看见启一直在自己的右掌心。

        “没事，旧伤……”

        启被拽着手腕拖厨房，母亲在旁边跪来磕，求男人别再打了，男人充耳不闻，带打在他的脸上，顷刻间便见猩红的血痕。

        “你这崽听不懂人话吗？！”

        启盛看着他双迷蒙的样，问他：“哥，那你愿意和我了吗？”启终于放执着，奄奄一息地说愿意。

        “闭嘴行吗？”启了眉心，还想把手来，可启盛不知着了什么，就是不肯放开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前一白光闪过，接来便是一阵晕目眩的失重。启想去看坐在驾驶位的启盛，可不知是什么的碎片在他前泛着五彩斑斓的光，花了他的视线。兵荒乱间，他突然看见一滴血——

        ……

        母亲拉住男人，哭着对他说：“他只是个孩！他哪里懂这些？我不让他跟他玩就是了、你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

        “小时候你从人家酒席上拿回来一块糖，我特别想吃，你说留给安欣吧；长大以后我说想和你，你是不是也留给安欣了？启，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到底我和安欣谁才是你弟，有血缘关系的是我们俩！我们俩是亲生的！安欣他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个没爹没娘的杂种！他哪里得上你那样对他？”

        车里越来越闷，启一只手打开窗，让风透来。前方遇上了红绿灯，启盛把车停了，的起伏越来越剧烈。

        启尖叫一声，捂住脸摔倒在地。从背后传窸窣的响声，他于是使剩余的全力气，爬到厨房边、关上了那扇唯一的门，将两只小小的睛严严实实挡在外面。

        启说，你他妈疯了！启盛抓住他挥过来的手，抓得很紧，抓得启的手心又开始发。他说哥，你和他们所有人，就是不和我是吗？启说我什么时候和所有人过？想把手回来，失败了。他突然发现原来他弟早已拥有了比他大几倍的力气，往日里甘居人，不过因为那个人是他。

        突如起来的吻让启慌了神。他弟弟是个疯，这他知，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启盛居然在车上就敢亲他，他想把启盛推开，又怕伤到他，手忙脚乱间，启盛的手已经摸到他的带，“咔嗒”一声便把那条鳄鱼的定制款从他腰间了来。

        于是他突然昂起脑袋来，尽可能地鼓起勇气告诉男人：“阿欣是我的好朋友！他对我好、我为什么不能跟他玩？”

        “你到底知不知那姓安的是什么人？他是条的孩！你跟他在一起嘛？知不知要是被他发现我们家的事，我们就全完了！！！”

哥？想车啊？一会就到了，你急什么呢？”

        幼小的启没法听懂父母的话，只是心里记起安欣的脸，觉得那是个相当可怜的孩，总是吊着脸，一副没人疼的模样。如果连自己也不和他玩了，还有谁会和他玩呢？

        “哥，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