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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闯的死......”

        李响缓慢的抬看向他。

        “我和曹闯在怎么理徐江这件事上一直达不成一致。曹闯已经到了极限了，他想把徐江交给上面结束这一切。但我不同意，我觉得一个徐江解决不了困境只能搭去曹闯。另外......我当时需要拿徐江交投名状，所以徐江约我了断的时候我没告诉曹闯，曹闯也没告诉我那天赵立冬安排他去解决徐江，他大概想趁着这个机会抓住徐江上交组织。我们俩都没想到徐江有枪，更没想到会遇见彼此，意外就发生了。”

        启细微的深呼了一次，苦笑着承认了。

        “他的死是我的责任。”

        启的表因手臂突然传来的钝痛而扭曲了一些，李响突然伸手抓住了他举着笔记的手腕。

        “你在骗我对吗？”李响冷漠又平静的说，但表却悲凉，神带着祈求，“你一直在骗我，启。六年前，大年夜是你先动的手对吗？”

        启和李响对视着，突然低笑了声。

        “我和你开玩笑的，李队！”启又恢复了那副游刃有余的虚伪的企业家的样，另一只手拍了拍李响的肩膀，但是肉可见是他挤来的笑，深了一气，“我怎么可能认识曹队！只是凑巧有这个东西，听说那是你师父，正好看见你给你送来。至于六年前......那都早完事了，再说了唐小龙就在那边，你自己去问，可别污蔑......”

        启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李响抱住了，脸埋在启的颈，整个人都在抖。启都能觉顺着启的脖颈去，已经分不清是雨滴还是李响的泪。

        “别骗我......启......别骗我了.....”李响哽咽着，祈求着。

        启也睛酸胀，抬手顺了顺李响的脊背，像一个温柔的安抚。而李响已经没法去思考这到底是不是哄诱了，他只能紧紧拥着启才能找到一些实，哪怕真的是哄骗他也希望启能一直那么骗着他，让他能相信自己那么是有些意义的。

        启一阵咽心，无意中从龚开疆嘴里听说了李响也现在了王秘书的酒席上，他就一直在观察李响，如果不是自己现在走投无路再加上李响的状态像当年的曹闯似的日益消沉，启本不想把这俩人中任何一个人牵扯来。

        但开弓已经没有回箭了，他必须得走去。

        “这段日辛苦了。”启柔声说，“但李响，你还得帮帮我。”

        李响带着哭腔细微的嗯了一声，仿佛又怕启没听见，埋在颈窝的脑袋了。

        等李响冷静来的时候俩人快被愈发渐大的急雨给浇透了，车里气氛很诡异，唐小龙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闭嘴直直的看着前方认真开车。

        而启淋了雨有些懒洋洋的不说话，用指节抵着脸颊不知在想什么。

        李响在旁边坐得笔直，他觉得自己应该问问他们要去哪，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淋雨的原因，李响现在觉得自己如在云端，整个人茫然又发飘，就连车停后启跟他说车吧他都反应了一会儿。

        傻乎乎的跟着启爬了几层楼，站到门了才回过神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反应过来这是旧厂街，应该是家旧宅。

        “来.....来这什么？”李响磕磕绊绊的问，他耳朵红的明显，又淋了雨，大的青年此刻像个刚被领养回家正不知所措的大型犬类，要是有耳朵恐怕已经飞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