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就跟经典复刻似的，还是差不多的夜晚，还是那昏暗的灯光，还是旧厂街楼xia的小院，就连gao启qiang穿的还是同样的夹克。

        只是拿着东西等他的人从瞪着杏yan的小猫警官变成了沉稳的老虎队长。

        gao启qiang多少打听到了一些警局的事qing，知dao这位是李响和安欣的师父曹队，只能说不愧是师徒，就连等人的风格都一样，区别是安欣买的是一堆新鲜瓜菜，而曹闯手里是一堆熟shi和一打啤酒。

        gao启qiang紧张得心脏chou痛，他对曹闯并不熟悉，但gen据之前在唐小龙家被询问的经历，这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并不像李响和安欣那么好敷衍。在一瞬得gao度紧张过后gao启qiang却能浪过无痕，很迅速的冷静xia来，短短几秒nei就已经把家里思考了个遍，确信即便搜查也不会有什么能被抓住把柄的东西。

        “您好。”gao启qiang装作自然的走了过去，对曹闯dian了diantou算是打招呼，径直就要上楼。即便他知dao对方估计是来找他的，但也得表现的不知qing，果不其然曹闯叫住了他，对着楼上扬了扬xia巴。

        “你弟弟在吗？”

        gao启qiang心里咯噔一xia，但这段时间gao启盛一直都在小灵通店里忙碌，很多东西也都chu1理了，除非徐江被抓，不然不应该留xia什么把柄才对。

        “曹队是吧？店里忙，小盛这些天一直在店里了。您找他有事？”

        gao启qiang也确实没说谎，他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有店里监控能证明gao启盛的清白。

        “不，来找你的。”曹闯笑了笑，他似乎喝了dian酒，看着有些微醺，原本犀利到有些凶狠的yan神此刻也和缓了不少，晃了晃手里的啤酒“一起喝dian？”

        “明天还得去店里......”gao启qiang困扰dao，推脱了一xia。

        “没事，你吃夜宵，陪我喝dian就行，我就是想找人喝dian酒。”

        gao启qiang让曹闯bi1得心里发mao，要知dao他俩就见过一面，实在不是能大半夜一起喝酒的关系，再加上不知dao曹闯漏夜拜访的目的是不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他更是坐立难安。但话已至此，gao启qiang也只能ying着toupi说好，去接曹闯手里的袋zi。

        还是那句话，不愧是师徒，曹闯也往后撤手，说我拿就行。

        jin了屋gao启qiang拿盘zi把熟shi盛好，又拿了杯zi过来。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等xia是劝酒让曹闯喝醉一dian然后打电话给安欣，还是拖延时间等小盛回来好找借kou劝曹闯自己离开。

        但还没等gao启qiang拿定主意，曹闯自己就把酒斟满了，也不guangao启qiang，闷tou喝了大概两三杯，gao启qiang默默地吃着猪耳朵，房间里气氛倒也算是安静祥和，仿佛只是俩个话少的朋友凑到一起喝闲酒而已。

        “我知dao是你和唐小龙袭击的安欣，为了杀陈书婷。”

        曹闯这一句话冷不丁的冒chu来，gao启qiang眉tou颤动了一xia，咀嚼的动作短暂的停滞，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副迷茫困顿的表qing。曹闯说这话的时候并没像那天在唐小龙家审讯那样锐利的盯着别人观察别人一切细微的反应，他只是很随意的一边倒酒一边说。

        “而陈书婷的路线是我给徐江的。”曹闯很平静的接着说dao。

        gao启qiang没有抬tou诧异的看着曹闯，只是像曹闯说了句今天天气真好那样伸筷zi夹了一块鸡肉。这倒是符合那天徐江无意中透louchu来的那句“除非他不想往上升”，以及gao启qiang打听到的消息确实是说曹闯在一线确实gan1了不少年tou了。

        只是gao启qiang拿不准曹闯的来意，他shen上背着gao家和唐家两兄弟五个人的命运，他不能不谨慎。

        “您这......”gao启qiangzuochu带着困扰的虚伪笑意，推脱的话还没说chu来就被曹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断了。

        “我说了我是来找你喝酒的，酒桌上都是胡话，我没证据也不是来抓你的，更不是来诈你的，你用不着解释。”

        gao启qiang沉默了，他看着曹闯，和自己在唐小龙家里与曹闯见面那次不一样，即便李响在工作时已经算是沉稳成熟，严肃正直，但一对比显得曹闯更加游刃有余。可现在，曹闯肉yan可见的疲惫阴沉。gao启qiang没再开kou，只是伸手拿过酒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曹闯伸过杯zi，gao启qiang指尖在自己的杯zikou摩ca了一xia，短暂的停顿后顺从的举起杯zi和曹闯碰了xia杯，然后一gan1而净，主动zuo东给俩人满上。

        曹闯看着gao启qiang就跟那天似的低眉顺yanpei合的样zi表qing松弛了xia来，在gao启qiang倒酒的时候，开玩笑般开kou了。

        “以前我最讨厌你们卖鱼的shen上这gu鱼腥味。”

        gao启qiang眨眨yan，他鱼档已经有些日zi没zuo，an理来说shen上不应该有味dao，但几乎是xia意识的一边dao歉一边起shen就要去换件衣服，但被曹闯抓着胳膊an住了。

        “不是瞧不起你们。”曹闯解释dao，“我从地方地方派chu所提到市局的，以前对面是个鱼市码tou，夏天味儿太大，那几年给我nong得应激了，现在一闻鱼味就总会让我想起以前在地方派chu所的日zi。”

        “您从地方调上来不容易。”gao启qiang